“不记得了?”皇后慢条斯理的说着,目光转向宋安好,口吻中顿时带上几分苛责:“如此重要的事,你真忘得一干二净?”
静妃见皇后似动了真怒,一时也没空去想她口中的令牌到底是什么,只一心想着替宋安好解围:“我可以作证。宋安好从昏迷中醒来时,我正好去了她屋子,她醒来的第一时间,甚至连自己前两天去了南山别苑都不记得了。还是我再三提醒,她才慢慢想起来。”
“是吗?原来如此。”皇后口中虽如是说着,可盯着宋安好的时候,她的神情依旧将信将疑。
“这件事是安好糊涂,请皇后娘娘降罪!”情势所逼,宋安好不愿惹皇后怀疑,更不愿静妃再为难,于是一边开口请罪,一边对皇后屈膝行了大礼。
皇后盯着她,半晌后眯了眯眼,风轻云淡般摆摆手:“罢了!事已至此,你记得或者不记得,已经不重要了。即使你记得,死在南山别苑的那些人也不会再活过来。”
这一句话,说中了宋安好的心思,她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却死死的咬着唇瓣,不让自己被悲痛的情绪所影响。
好在,皇后也不再追究了。
宋安好默默松了口气。
可是,过了没多久,皇后抬手,用静妃的手帕擦了擦额角,随后又看向宋安好,脸上露出怅然的神情,叹道:“看来,你是真不记得那块令牌了。”说着,神情渐渐变得愤然:“本宫以为你至少能想起一星半点,这才特地将你召来文明情况。南山别苑损伤惨重,此事震惊朝野上下,皇上气得连午膳都没有用……”
说到这里,皇后露出不甘心的神情,又对宋安好追问了一句:“你确定,一星半点也想不起来了?”
宋安好第一次听说令牌的事,心头正乱着,还得假装若无其事,此刻听皇后又问,只能一口咬定道:“请皇后娘娘恕罪,安好真的一点也记不得了!”
皇后闻言,如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往后一靠,瘫坐在了床上。半晌,神情复杂的叹了口气,眼眶竟然又红了。
宋安好见状,心中惊讶,不由更好奇那令牌适合来历。可当下情况不容她多嘴,于是她只能假装什么也不知道,安分守己的低着头,扮演一个老实本分的小宫女。
最后,还是静妃试探的开口,用关切的口吻,轻缓的问道:“姐姐,那令牌到底是何物?听姐姐所言,好像十分重要?”
哪知道,静妃不问便算了,一问这话,仿佛正戳中皇后心底最柔软的地方,皇后一下没忍住,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