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禹可不想再亲手送走一个,赶紧拿出了定神清火的仙丹给曹白君喂下半粒。
曹白君没有任何法术痕迹,一整粒喂下去,他肯定承受不住。
咽下半粒仙丹后,曹白君立马清醒了过来,只是脸上已经布满了泪水。
看淡生死那是对于自己,可老朋友先走一步注定会引起无尽的伤感。
樊禹没有劝,自己劝他,那谁来劝自己?
不但没劝,还火上添油。
樊禹把方古清淋死前念叨的那番话,又给曹白君重复了一遍。
曹白君听完眼泪更多了,哽咽的嘶吼道:“留着呢,都给你留着呢。
我最好看的姑娘一直没出嫁,就是给你儿子留着呢,还有长毛牛,一千头够不够?那牛奶我是一口都没舍得喝啊,都给你留着呢!
想知道我一顿饭能吃多少,这么些年你倒是亲自来看看啊!!!
呜——呜——呜”
看着曹白君肆无忌惮的哭着,铁打的樊禹,也不禁受到感染,觉得眼中有泪水打转。
一般过命的交情就值得如此大哭,更何况他们四人足足过了五年的命,那岂言语可以形容的。
这种关系比天下任何一种关系都牢不可破。
就像常蛟的儿女都是挽留使,樊禹问都没问一样,他们无条件的信任对方。
二人哭了半晌,才慢慢的收了声势。
只是没多长时间就又哭了起来。
不为别的,只是因为又说起了常蛟。
樊禹把在西风镇和白虫林的事,都一五一十的跟曹白君说了一遍。
曹白君当即表示,等送走了樊禹,他就立马动身就去看常蛟。
二人哭的没力气了,曹白君就带着他出去吃饭。
真正的有钱人吃的东西,表面上看着很清淡,都是素,可是内里却是常人想都不敢想的。
一碗大米粥,都是拿筛子筛的。
大米一共要过两道筛子,一道口子稍微大一点点,筛下来的要留着。
第二道的口子小一些,这次筛下来的扔掉,没筛下来的留着。
这样的话,留下的米粒基本都是一样大的。
只是这样当然算不上多金贵,可如果这米本就是贡米呢?如果熬粥的水,是从百米之下的深冰中挖出来的寒冰呢?
樊禹喝了一口,觉得与普通的粥也没多大区别。
两碟小菜,一碟红的,是红辣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