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些愚昧无知的生灵,本神君向来不屑与之计较,常以最最宽容的度量和其打交道。
由是,我好心地做着无畏的劝解道:“如果你认定我与你撒谎认定我是个刺客,我也没有办法——反正就算你把我抓进了牢里我也有的是法子逃出来,劝你们还是别白费力气了。”
那白衣人谦和一笑,垂眼小嘬了一口茶,悠悠道:“小王自知姑娘不是刺客,方才不过同姑娘玩笑一番,若是言语不当得罪了姑娘,还请姑娘见谅。”
我瞪起眼,对此表示非常不可置信。
这位王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番态度与先前那副完全不一样,先前还是一副闲云野鹤的嘴脸,转眼就变做了一个笑里藏刀的阴谋家。
“你这口气……说得就好像有什么事要求我似的——你说你一个王爷,这叫人听着心里怪不踏实的……”
“姑娘果然是个八面玲珑的妙人,明日小王须得面见一位老朋友,想请姑娘一同前往。”
若我是在九重天碰上了这样的事,这个时候那人一定在末尾说上一句“还请殿下赏脸”然这王爷并没给我添上这话,硬是把一个选择变成了一道命令,自然,这命令来得也够委婉的。
本神君也不是傻子,我一出场就像个刺客一样同那什么湛王打了一架,后来又行迹着实有些可疑地出现在人家王府门前,说话也与他不是很对付,他怀疑我是刺客倒不令我惊奇,只是实在没理由认为我不是一个刺客。
这样想着,被强行留宿在湛王府的本神君提心吊胆得滴水未进而且,几乎彻夜未眠。
谁能保证这个王爷不是发现我不好对付,想把我用药迷了待我神志不清的时候下手呢?
凭借一个神仙明察秋毫的本事,我能察觉四周房顶上方全是人息,甚至能清楚地感觉到这些凡人站在房顶上猫步一样悄没声儿地行走。虽说天上一天人间一年这一夜不过也就我在天上喝个小茶听歌小曲儿的光景,却还是如此漫长。
等了一夜也不见这王爷有所动静,第二日,我熬着黑眼圈甚没精神坐在梳妆台前梳头,顺带着把脸上的粉涂得鬼一样厚,刚刚盖住黑眼圈,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
一个杏眼圆脸模样甚端庄的女子进来朝我板板整整福了一福:“姑娘,奴婢是王爷派来伺候姑娘梳妆的,看姑娘这气色,昨晚睡得可还不错?”
我摆摆手不叫她进来:“不必麻烦王爷费心了,我早就起来洗过脸梳过妆了。”
见着我摆手那女子也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