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倾的样子就让蝉鸣忍不住地流泪,她扑上去抱着薛玉倾的腿,哭道:“什么叫姐姐没了?她怎么了?怎么了?!”
蝉鸣第一次看见一个男人哭成那个样子,薛玉倾颓然跪在了地上,攥着拳头,眼睛充血,他无声地流着眼泪,蝉鸣的心简直要碎成粉末。
“薛大夫,人还有一口气。”抬人回来的一个小太监走到薛玉倾身边道。
那个小太监蝉鸣是认识的,是临远,那人仍旧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说话也冷冷淡淡。
薛玉倾听了,不可置信地抬头看了看临远,“你说什么?”
“我说,人还有一口气。”临远撂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薛玉倾身形一顿,然后疯子一般冲进了屋里。
谢天谢地,明秀真的保住了一条命,可是却植物人一样一动不动,到今天已经整整半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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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玉倾心不在焉地吃了几口饭,眼神却呆呆地,全然没有了过去的潇洒劲儿。
“薛玉倾。”我虚弱地叫了一声,声音还不如蚊子声音大。
可是薛玉倾当场就愣住了,他不可置信地转头看了看我,然后狂喜地扔下碗筷冲到了我的床边,见我确实睁着眼睛,惊讶地半天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我哑着嗓子,想抬手拉一拉他的袖口,却发现一丁点力气都没有。
薛玉倾嘴角僵硬地动了动,眼睛登时就红了,“明秀,你,你醒了,真的醒了!”
“嗯。”我虚弱地眨眨眼睛:“好累,一点力气也没有。”
“你别动,我叫人给你煮吃的,要清淡些,蝉鸣……”薛玉倾话音未落,蝉鸣早已流着眼泪,欢喜地跑着下去煮粥了。
“明秀,半个月了,我以为你不会醒来了,你不知道我这半个月是怎么过来的。”薛玉倾生怕弄疼我似的,干脆跪在了床边,轻柔地把我的手拢住,放在嘴边吻了吻。
我看着薛玉倾惊喜的样子,脑袋里仍旧跟木头一样,忽然肚子里生出一丝痛觉。
“嘶……”我不禁眉头一皱。这一疼,却把我的记忆渐渐唤醒了。
我想起了那日在太后屋里喝下的那碗药,想起了薛玉倾和太后的对话,想起了从那以后铺天盖地的疼痛。
我的记忆像潮水一样涌进了脑袋里,对了,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呢?!
我挣扎着攥了攥薛玉倾的手,惊慌地问:“薛玉倾,我的孩子呢?还好么?”
薛玉倾面容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