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撕了你的嘴!”说罢晃荡着魁梧的身子就冲我扑了过来。
“你敢!”薛玉倾挡在了我身前,手臂一伸就把扑过来的若阳姑姑顶了回去。
我原本就气得要爆炸,忽然感觉到两腿之间有什么东西顺着大腿根汩汩地流了出来,接着小腹一阵抽痛,我惊呼了一句:“薛玉倾!”然后肚子像被人打了一闷棍,撕心裂肺的疼痛冲击地我跌倒在了地上。
“明秀!”薛玉倾冲过来扶住我,“明秀!你醒醒!”
我被突如其来的剧烈疼痛冲击地意识一阵模糊,恍惚间只见薛玉倾一脸焦急地俯身看着我,耳边传来太后的声音:“把她挪到暖阁里去,别弄脏了哀家的地方。”
我疼得眼前一阵黑一阵白,身上冒出的冷汗浸透了贴身的衣服,早春的寒风一吹,我禁不住开始发抖。
后来我已经想不起自己是怎么度过的那一天,期间自己的意识几次恢复,看到的都是薛玉倾眉头紧皱的模糊身影,只有一次,我痛的整个人弓成了一个虾米,有个人凑近我摸了摸我怀里的暗兜儿,那里面放着唐里克克从前给我的药丸,虽然不信他的鬼话,可是他说可以救命,我便鬼使神差地一直贴身放在身上,那个人拿出了药丸塞进了我的嘴里,我下意识地吞咽下去,隐约听见一句:“可别真死了,否则那个人还不得发狂。”
我做了很长很长的一个梦,梦里我一直在苦苦追着一个背影,可是无论我怎么追,怎么苦苦相求,那个背影都不肯停下,也不肯回头看我一眼。
“你不配。”背影说:“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比肩而立。”
眼皮就像有千金重。我费力地睁开眼,呆呆地凝视着床顶的帷幔看了许久。
这是……薛玉倾的家。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蝉鸣端着饭菜走了进来,轻轻放在桌子上,推了推趴在桌子上沉睡的人,柔声道:“薛大夫,吃点东西吧。”
薛玉倾被人一碰就醒了,他面容憔悴,胡子拉碴的,木然点了点头,任由蝉鸣伺候着他净了手,擦了脸。
“吃完饭奴婢给您刮刮胡子吧。”蝉鸣望着薛玉倾的眼睛满是心疼,自从明秀出了事,薛玉倾日夜陪伴左右,已经整整半个月不曾休息了。
那日明秀浑身是血的被抬回来的场景蝉鸣想一想仍旧心惊肉跳,那样多的血,好像要流尽了似的。
薛玉倾好像失了魂魄,跟着抬人的队伍跌跌撞撞走回来,嘴里絮絮叨叨地就是一句:“明秀没了,明秀没了。”
单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