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昌公主冷笑,“我大辽并非蛮夷之邦,若此事真与你无关,定然不会冤枉你。”
太宗心中对这句话充满鄙意,面上却波澜不惊,“既如此,那就先把他带下去关押。朕确实想看看,你们辽国到底是不是蛮夷之邦。”言毕,令人将尹正声押入大牢。
明昌公主面色微变,随即不以为意请辞,“陛下,今日既无定论,本公主就先回驿馆休息了。我们大辽,静候大宋皇帝够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还请陛下,尽早破案,别让本公主觉得,是在敷衍!”
言毕,明昌公主扬长而去,太宗手头的茶杯瞬间被捏个粉碎,王继恩惊慌上前,太宗满不在乎地冲他挥挥手,“很好,朕倒要看看,她还想干什么!”
襄王望着明昌公主气死人不偿命的背影若有所思,见太宗分明早已满腔怒火,面上依旧微笑应对,心中也闪过几丝惊慌,“父皇息怒。这辽国怕是已经无人了,要不然也不会派这样一个女子为使。女子难养,我们大宋不用跟她置气。”
元僖对襄王的话一脸不屑,不过太宗越忌惮厌恶辽国公主的所为所谓,对若尘的怀疑就相应越少,说不定直接连疑心都消除了,也算是件好事。他便开口提醒,“女子难养,可也不能小觑了她。她入京之后,汴京就天翻地覆的,怕是来者居心不善。”
襄王认同地点点头,不过心有顾忌,并没开口应和。
元僖见太宗也似有同感,便继续试探开口,“父皇,尹正声,可能真的无辜。”
太宗面色微变,眯眼看着他,“无辜?你是想说你自己无辜吧!”
元僖言语踩雷,当即吓得下跪倾诉,“父皇,儿臣惶恐。”
“惶恐?”太宗只管盯着他冷笑,“朕说了什么你要如此惶恐?你又做了什么会如此惶恐!”
元僖手心冒出一丝冷汗,见太宗不怒自威的正襟危坐,自觉大难临头,步入绝境,不禁生出豁出去的念头,“父皇,儿臣无能,请父皇撤去儿臣开封府府尹之位!”
襄王一愣,“二哥,何出此言?”
太宗面不改色,“为何?”
元僖泣不可仰,“父皇,如今我大宋内有草寇勾结造反,外有辽邦虎视眈眈。父皇身为天子,尚亲冒矢石,身先士卒,儿臣怎敢不以国事为重。父皇抬爱,封我被为开封府尹,儿臣朝乾夕惕,唯恐行差踏错,有负父皇所托。如今,汴京正值多事之秋,梅初雪杀害嫣儿被人劫了法场,儿臣派人夙夜追查,才将梅心远父女的首级带回来,以正我大宋国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