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尘引长姐进入另一旁的密室,却见赵怀独自沉睡在此,面色无光,呼吸微弱,筋脉五内多出受损,危在旦夕。
若尘痛心道,“赵怀哥哥自断经脉,五脏受损,幸得长姐及时封住他的大穴,护住他的心脉。可我刚刚试图传他真气帮他续命,却如泥牛入海,毫无起色。长姐,如今仅靠你我之力,要救他,恐非易事。我们该如何是好?”
若初检查赵怀的伤情,却见生气熹微,通体僵硬,唯留一丝真气护住命脉,形同一个活死人。若半个月内不能救醒他,必死无疑。
若初忆起多年情谊,不禁涕泪在心中流淌,“我不会让他死的。静雨,马上准备笔墨,我要向义父求救!”
若初很快写完,若尘受嘱托带着信件火速离开,静雨提醒若初也该尽早回府,“夫人,昨日殿下回来脸色很不好。您还是早日回府吧,赵怀公子这里我来照顾。”
想起昏迷前元僖的满目肃杀之气,若初的鸡皮疙瘩迅速上头难,“他有说什么吗?”
静雨面色黯然,摇摇头,“什么都没说。但是,殿下他,亲自砍下了梅心远父女的首级交给王妃的长兄李崇,让他去开封府了。”
“什么!”似一道炸雷从天而降,跌入体内四处爆炸,令若初在强烈的震怒与愕然中,天旋地转,脾胃翻江倒海,竟“哇!”的一下呕吐出来。
“夫人!”静雨惊呼上前帮她擦拭,“你没事吧。”
“没事,”若初强作镇定,趴在桌前喘了几口气,稍稍平和,却又经不住痛苦难受,“他,他终究还是做出了这样的事。不行,我必须尽快救醒怀哥哥,送他离开!”
若初令静雨留下照顾赵怀,自己先回到王府,听说元僖身在李娇鸾的月华殿,而且自昨晚归来就未曾离开。她静默无言,却心酸神倦,默默忍受一切。
李忠等人见到若初,亦有恨铁不成钢的面色:如今殿下令李崇斩杀了梅心远父女,就是逼张夫人与江湖人士做切割,并有意抬举王妃的娘家了。如果她还不知好歹,继续惹怒殿下,彻底失宠便不是不可预见。
若初又何尝不知自己的处境,可要她放弃赵怀,她与元僖也绝对没有未来。
若初也清楚的知道,自己与元僖之间的问题早已不是一个赵怀所能解决的:嫁给他八年了,八年的时间,足够把一对情深似海的夫妻摧残在家长里短的漩涡中,喜新厌旧是男人的本色,也许他已经开始厌倦她的身体;八年来,若初一直未能给他诞下一儿半女,又一味吃醋赌气,不让他另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