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到底也翻出了一些蛛丝马迹,进而在心中种下怀疑的种子。
很快,他偶感风寒,有几日卧床不起,赵元僖便趁机结交群臣,讨要监国之权,这让他更加气愤。于是封住太医院的舌头,继续装病,暗中继续调查监视,又下诏召回其他成年儿子,以对抗陈王的权势。
太宗忌惮陈王拉拢齐国公借调汴京禁军勤王平乱之事,又顾忌陈王欲联姻韩国公潘美的运作,大有拥兵自重,权势逼宫之嫌。
不想,陈王对齐嫣只当做妹妹看待,对潘美的女儿改嫁韩王赵元侃之事也泰然处之,又主动交权,对新到京师的两兄弟亦和睦相处,谈笑风生。
太宗便也难得欣慰,因而对之前的黑状也产生怀疑。
家宴时,陈王又联合韩王赵元侃奏请太宗,言“大哥的癔症已经好转,可解除他的禁足,令他安心养病。”
太宗大喜,顺势恢复长子赵元佐的自由,并大赦天下。
通过这一连串的事,太宗对李皇后的枕头风便不甚在意,觉得可能冤枉了这个孝顺而又识大体的儿子。
家宴之后,陈王赵元僖便带着若初离开汴京,回家探亲。
赵元僖往常出门,必与身边四大高手护卫骑马前行,这次却特地吩咐李忠准备马车。
若初知道他是想跟自己共乘一车,也别无他法:反正微服出巡,作为他的近身侍婢的,自然应该伺候在侧。
赵元僖端坐在一边,沉默不言,若初亦无多话。
马车一路离开汴京,快步前行,摇摇晃晃,若初开始犯困,打盹,恍惚间就靠在他的肩上,舒服入睡,模模糊糊,似乎还听到他口中的喃喃自语,“若初,你究竟要我怎么样,才能原谅我呢?”
她不确定是自己的梦,还是真的,反正是真的靠在马车里睡着了。
醒来后,若初发现马车停留郊外,车外丫头护卫正忙活着各自的事,唯独不见赵元僖。
她扶着梅香的手下车,“殿下呢?”
梅香答,“殿下在那儿!”
若初顺着梅香的方向望去,却见赵元僖一人独立漫天晚霞,背影被镶上一道金光,若画中绝唱,遗世孤独,似有万众风情,无人能懂。
也是,这样一个一心君临天下的男人,自然要把自己包裹在一道道绝情,冷漠,孤独而又无坚不摧的硬壳中,不能打开,亦不希望别人打开。这是自欺还是自残,不得而知。可欲望早已把一切秒杀在灰烬中。
若初捧着一袋水走近,“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