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这般胆小如鼠?”
若初自感作茧自缚,懊恼之际只能小心应对,“殿下在梅岭,尚为病患,若初是大夫,自是不能计较太多。可如今,殿下贵为皇子,若初不敢欺瞒殿下,若初已由父亲做主,许了婚约,万不能再侍奉殿下,还请殿下成全!”
他略带讶然,随即溢出愤怒与疑惑,“你许了人家了?”
“是,”她不敢抬头看他,口吻却异常坚定,“请殿下放我回家。”
他沉默片刻,忽然狂躁地掀翻桌椅,面目青红,癫笑恐怖,令她毛骨悚然,“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离我而去!为什么你要嫁给别人!”
若初惊恐地缩在一旁,不知道他是自言自语,还是对自己说话。但身份的悬殊和看不见的危险令她魂不守舍,噤若寒蝉,只能将头埋在地上,等待恩泽。
大约一盏茶后,陈王情绪稍稳,上前扶她起来,“即便你许了人家又怎样?你三更半夜,进了我的寝殿,与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恐怕你的未婚夫婿也难以再容忍了。这样也好,你就留在本王身边吧,本王必不会亏待了你。”
若初慌忙再次下跪请求,“殿下,请殿下放我回家。”
“回家?”他冷笑中夹杂着些许苦涩,“哪儿那么容易。这世上的事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即便本王贵为皇子,也无能为力。你奉皇后懿旨入府侍奉,我若随便将你打发了,岂非开罪皇后?”
“殿下,我,”若初内心咯噔哇凉,被权力这把无情的利剑刺得无任何还击之力。
她不知道陈王刚刚的样子到底是为自己许了人家伤心,还是为那位新任的楚王妃。可即便她之前对他颇有好感,也不能就此作践了自己,给他当小老婆,除非脑子进水了。
若初窝在地上不愿应声。
陈王动了动眉头,触手拂过她的脸颊,“本王贵为皇子,难道还比不上你那个未婚夫婿?”
她义正言辞,“殿下,若初虽然卑贱,却也是身份清白人家的女儿。您虽为皇子,我也不能随意相许。我宁为寒门妻,不为侯门妾!”
“放肆!”
面对他的震怒,若初几乎是下意识的以地拂面,后背渗出丝丝冷汗。
他握起宝剑,剑锋寒光拂面而来,“你知不知道,你说出这句话就是死罪!不但你人头落地,你全家亦不能幸免。”
她抬眼之前,已经不住泪如泉涌,对他的祈求化作无助与悲愤。
他微有感染,捏着她的面颊,目不斜视,“既然老天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