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守卫看了急忙放行,心道:此时差太监来相府做什么。
李忠义避过大小屋子,找了一条最僻静的路,直直奔向蔺长卿卧房。
同样拿出大太监行令,遣散了所有在蔺长卿卧房附近的人,悄悄推门而入。
蔺长卿在睡梦中被人推醒,眼见自己眼前一个黑影,浑身倦意都化作了冷汗,不由得惊呼一声。
“蔺相,是我”,大太监李忠义的声音从耳边飘入,蔺长卿急忙起身,李忠义从一旁灯中取下蜡烛,掏出火折子点着,手拿着坐在蔺相床前。
“公公?”,蔺长卿很不相信自己耳朵,这个时候来找自己的竟然是大太监李忠义?
李忠义忍者哭声,低声道:“皇帝快要宾天了……”,说完眼泪簌簌从眼眶中流下来。
蔺长卿像是被人狠狠朝脑袋上敲了一下,许久不能回过神来。
“圣上……圣上他……”
蔺长卿倒映着火烛的双眼,异常恐怖,像是白天见了鬼一般,许久低声道:“我去宫里”。
“别去,别去”,李忠义抹了抹泪水,拉住连衣服都没穿的丞相,吹了灯,在黑暗里拿出自己身上那两张诏书。
蔺长卿只听见一阵淅淅索索取东西的声音,片刻,只听耳畔传来细微的声音,出了气流,别的声音一点也没有。
“奉天承运,始皇帝诏曰,着西北王周伯礼,即刻入京,继承大统,二皇子周伯民,同根同祖,封亚圣,其位仅此于皇帝周伯礼,朝中行三拜六叩,称千岁,钦此……”
蔺长卿猛然一呆,同样只有气流,没有声音道:“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李忠义抹了抹头上脸上的汗,低声道:“诏书,是圣上叫我代手的诏书……”
“西北王怎么能……”。
“你别急,你别急,这样,我还偷偷取了一张圣旨过来,你别急,我和你商量一下……”
蔺长卿闻言,浑身冷汗直冒,惊恐道:“商量什么?”。
“诏书除了我,没人看过,你如果同意,我便把诏书改了,往后千算万算都算在老奴头上,周伯礼不可堪大任,除了我没人知道,你同意我就把他改了,反正也是我写的,我把他改了,天底下除了我和你,没人会知道……”。
“你疯了,这可是造反,你这是在造反……”,蔺长卿浑身的力气都放在了嘴上,却不敢喊出声,只有气流从口中出来。
李忠义涕泪横流,抱住蔺长卿的腿,低声道:“我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