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
宋玉芳咽下了口里的饭菜,向她解释:“你仔细听,真的银元一吹,声音像银笛似的,假的就没那种声音了。”
冷秋月点点头,补充道:“敲水缸也能分出来。真银元锵锵锵地响,很清亮。如果是假的,就闷闷的,跟小石子儿敲出来的声音差不多。”
钟凯点了点头,拿眼打量着傅咏兮,却并不说话。
傅咏兮先是恍然大悟,继而觉得奇怪:“你们怎么都知道?我就不知道这些。”
宋玉芳笑了笑:“家里时常谈起就会知道一点儿。”
什么样的家庭会时常谈起这些呢?像宋玉芳这样,家里能领到整块钱薪水,或者是开铺子做生意的。同时,这些人的经济条件还很有限,银元的真假对于他们非常重要。
那又是什么样的家庭根本就不谈起这些呢?穷得只见过铜板的,或者根本上就不需要操心真假的。
傅咏兮属于哪一种,看打扮是一目了然的。
一顿饭吃完,钟凯似乎已经将四个人的情况,都了解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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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下来,四个女生刚好都坐了一回柜台。可每回都留不住人,大多数的客户宁可排队,也是不放心也是不习惯跟一介女流做生意。只有对账目、开户销户,这些小事情是例外的。她们也只好安慰自己,新人不懂的太多,先看个明白,以后做事就会便利许多的。
这日,刚好是礼拜,又赶上宋子铭在家,预备好好地休息一整天。
可是厨房里头一大早就开始忙活起来不说,还总有一阵敲水缸的声音,闹得宋子铭睡不成懒觉。只得穿衣起来,蓬着头气冲冲地掀开了厨房的门帘子。
原来,是宋玉芳从李组长那里要来了所有能在北京流通的银元,每天早起一个钟头,一枚一枚地敲着水缸听声。
“大早上叮叮咚咚的,这是在干什么?”
宋子铭问得很不耐烦,吓得宋玉芳脸都白了。赶紧地立直了身子,战战兢兢回道:“在……在学怎么分真假。”
“好好的年纪不读书,就知道瞎胡闹。”宋子铭仿佛还在为女儿没能念成大学的事情暗地里计较,要不是前几个月宋玉芳都待在训练班上,一顿训斥根本免不了。
这时,刚打了豆汁回来的宋太太从院子里喊着便进来了:“瞎闹就瞎闹吧,反正自打妞儿考上了以后,就是去上课都能拿着整块的洋钱回家,我倒是觉得这苦日子快熬出头了。”
宋子铭想到自己的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