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丹桂飘香,秋风萧瑟,黄叶遍地。
爷爷韩颓当遣人来信,已经完全接手长安城的纸张销售份额,并催促韩岩尽快回长安,先让造纸司开工再说,不然纸张在弓高侯国生产,运到长安费事费力,光这个运输环节需要的费用便差不多把卖纸的利益抹平了。
你没有那么多大车,也没专业跑运输的人,更没有那么多落脚地点,你不是师家,在全国各地都有商铺,吃喝住行自己便可以供应,吃喝住自家的产业和花钱住别人的酒舍,运输开支差几倍不只。
现在弓高侯国完全是靠以前积压的纸在硬撑,没有利益可言,在长安卖纸属于白费力气不挣钱,烧钱抢市场,再这样下去便撑不住了。
至于说把造纸作坊从弓高侯国移到长安来,完全不现实,首先弓高侯国的人没法来长安落户,更何况上千人的迁徙,其次若想在长安城再建一个造纸作坊,没有三年五载的经营完全不可能,到那时长安城的份额也得被灵氏抢了去,俗话说天子脚下无奴隶,长安百姓福利待遇极高,贫民也少有当佣工者,雇不到人,买不到奴隶,建作坊是扯淡。
韩颓当现在只能硬撑,盼着韩岩赶紧把灵氏拿下,没了灵氏,师家自然会找弓高侯国合作走货,卖家只有一个,这是师家唯一的选择。
放下信件,韩岩低头寻思如何破局,看来还要在白子青身上花功夫。
其实责罚白子青洗碗端盘子三个月时间抵债,韩岩没放在心里,只是想看看他会不会跑掉。
但别看这家伙是个娘娘腔,交际上却有两把刷子,和大家混熟之后,偶尔偷懒,豕、韩二蛋、阿大哥仨也当看不见,到如今可自在了,每天穿得胡里花俏在武馆晃荡,完全不干活,大家也懒得说他,因为来武馆看拳赛的人越来越多,韩岩便让雇了三个小姐姐,自然也解放了白子青。
正沉思这,便见白家三少摇着折扇进门,一双丹凤眼很是花俏,目光落处正是办公桌上的信件,这是他第一次见有人给山石讲师来信,怀着好奇问:“家里给你来信了?”
韩岩不着痕迹地将纸质书信卷起来,拉开抽屉扔进去,说:“坐吧,我们认识有两个月了吧?”
“嗯?”白子青眉头动了动,一般这种方式讲话没好事。
韩岩:“你不是很好奇我的身份吗,成天围着豕、韩二蛋打听消息,心里应该有点数了吧?”
“嗯,差不多知道你是谁了……长安城来的,还是诸侯子嗣,并且年龄在……”白子青上下打量韩岩,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