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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廖婉玗的支持,辛小月在爱华中学的演讲很成功,她对自己的出身于经历并不避讳,正是因为这种更为贴近普通民众生活的普通身份,让她的每一句话都显得更加令人信服。
但对于一个女性来说,将自己的过往展现在大众面前并不容易,更何况,校方为了宣传还要请了一家报社。
起初廖婉玗也是有些顾虑的,就在演讲日前一天晚上她还找过辛小月,问她是不是需要在改一改演讲内容。稿子是她们一起写的,她很清楚含香馆的经历对于辛小月来说并不愉快。
而且这样的经历,很可能被大众诟病,一旦上了报纸,有些专以抨击进步女性为乐的评论家,想来又要针对此事大做文章。
反倒是辛小月自己显得十分无所谓,她觉得自己当初被卖近馆子也不是自愿了,最后也在廖婉玗的帮助下成功摆脱了那个环境,这世上说不定还有许多跟她一样被勉强的姑娘们,比起掩盖,她反而希望更多的人能够看到。
廖婉玗自己是站过风口浪尖的,她很清楚那种被人戳着脊梁骨辱骂的滋味,说完全不在意是假的,就算能够不走心,但看见文章的那一个瞬间,终究心情还是不好的。
但她尊重也明白辛小月的苦心,这个大胆勇敢的姑娘,下定决心大钟剖开生活在她身上留下的伤疤,将原因与结局明明白白地展现出来。
讲演那一天,女中校长发动了许多人来,除去学生和学生家长之外,还有临近街区一些不同意家中女孩上学的夫妇。
起初地下乱糟糟的,有些家长交头接耳地讨论着辛小月的“肮脏”出身,更有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男人摘掉头上帽子对着辛小月挥,并且大声问她究竟有没有配男人睡过觉。
这问题让廖婉玗气氛,但在她做出反应之前,辛小月反而先笑了,她说,“无论我有过什么样的经历,在知识面前,人人也都是平等的。但在生活面前不是,如果会识文断字,我可能在纱厂找到一份库管员或者会计的轻松工作,每个月三五块钱,干干净净坐在办公室里就好。”
她扫视了一下讲台下的学生们,“但如果我不会计算也不识字,那么我可能要做纺纱工,我并不是说这个工作不好不值得尊重,但同样薪资的情况下,工作环境和辛苦程度显而易见不是吗?”
那男人显然没有想到自己的问题并没有给辛小月造成难堪,她不但没有陷入难堪境地,甚至还很自如地接下了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