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楼梯交界处的圆拱落地玻璃窗下,“我以为你听见我回来了。”
张鼎云确实以为是自己把她吵醒的。
“不是……我没有要哭。”一边解释,廖婉玗一边用长睡袍的袖子去摸眼泪,一张脸花猫似得,眼泪就是停不下,“我……真的没有要哭。”
说完这话,她紧接着打了一个嗝,一个之后便收不住,又接了第二个。
这下倒好,连解释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张鼎云想给她倒杯水,刚要起身,记起碗里的汤来,“你喝一口压压?”
麦管家今日煲的猪肚虫草汤,廖婉玗晚饭的时候就喝过,不是太喜欢,但这会为了止嗝,接过来就连喝三口,终于渐渐平静下来。
“我听说,你最近得了个大客户。”
廖婉玗看着手中的碗,尴尬地笑了一下,“师兄,我再去给你盛一碗,你等等。”
她没都喝完,但毕竟是喝剩的,在还给张鼎云不合适。
“不用。”
廖婉玗以为他是不要喝了,也没起身,不想下一秒,他就接过她手中的碗,特别自然地将剩下的小半碗喝掉了。
“……”廖婉玗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索性,继续抬头去看窗外天边挂着的满月。
“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张鼎云人精似得,当然看得出廖婉玗的反常,他把玩着手中的空碗,状似不经意地问到。
廖婉玗摇摇头。
“是北方来的那位督军吧?你们是不是早就认识?”
张鼎云的记忆力很好,之前早报上看过一次谢澹如的照片,虽然是个大合影,但这会听说直隶督军指名存款大通沪,一下就联系到了一起。
有心留意了一下,果然是同一个人。
“师兄,我跟你说的话,你能保密吗?”廖婉玗想着他不爱参与政事,应当也不会跟别人说。
“认识我这么久,你居然还不信任我?”
廖婉玗无力地摆摆手,“要是不信任你,就根本不会提起了。不然不是白白惹你怀疑?”
张鼎云轻笑了一下,“你说吧,你和师傅告诉我的事情,就算有人拿枪指着我,我也是绝不会说的。”
廖婉玗讲的并不细致,他们在鹭州的事情更是提都没提,只说两家颇有渊源,彼此也早就认识。
待她讲到518号房间发生的事情时,张鼎云也忍不住变了脸色。
“我不管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但我绝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