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依我的意思,眼下这个情景,这门亲事不结也罢。”
白秀珍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来。
吴致酉的意思她明白,眼下闹出这样的事情如果还应是扒着谢家要接亲,未必会有好的效果。到时候弄巧成拙,反倒没了益处。
甄顾没有想到吴致酉会反对这门亲事,他悄悄地看了廖婉玗一眼,正对上着丫头也偷偷看他。
不论吴致酉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而反对这门亲事,甄顾此时都为同阵线有个伙伴而高兴。
他顺着吴致酉的话往下说,又将白秀珍劝了劝,虽然要廖婉玗去冲喜的事情算是不了了之,但白秀珍确是咬死了要她们姐弟明儿就搬出廖家。
廖婉玗同弟弟眼下等于是被赶出去了,但能得到这样的一个结果,她还是很知足的。
白秀珍本就怕廖熹跚这个独子同女儿们抢家业,但她自诩是有身份的人,决不能干欺负小孩这种让人诟病的事情,好似全然忘记廖老爷喝下的那杯毒茶是什么来路了。
廖婉玗听着白秀珍数落她的种种缺点,最后还不忘叫她既然自梳了就要有能力养活自己,既是能养活自己的,就千万别赖在家里头。
天高海阔,外面的世界随便廖婉玗自己闯荡。
搬走就搬走,廖婉玗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她就是同弟弟去睡马路,也绝不会去谢家给那个病秧子续命。
还有谢家的那个谢澹如,也是个想起来就让她反胃的人!
此事已定,一屋子的人,各怀心事地散了场,吴致酉负责去谢家登门道歉,那谢家倒也还算客气,只当是小姑娘不想早早嫁人,才闹出的一场乌龙。
被和和气气地送出来时,谢澹如刚散了场子回家,他喝的微醺,月夜下眼眸自亮晶晶地盯着吴致酉看。
“日子定了?”
吴致酉故作遗憾地摇摇头,“小五不肯听话,还登报搞了个自梳,这件事就被我劝下来了。”
“不来了啊……”
吴致酉听他着语气似乎还有些失望,“怎么?”
“你不知道。”谢澹如摆摆手,脚下的步伐有点飘忽,一边往宅子里走,一边说:“我就不信,我们谢家还容不下她!”
吴致酉看着谢澹如的背影,不明白他这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吴致酉回家后先去白秀珍那边回话,等他回了北楼的时候,廖婉雯立即便拉着他问:“你为什么不同意将那个丫头送到谢家去?自梳又不是什么大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