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七八年前就认识。虽说陈秉译不过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但他同廖婉玗的共同话题很多,两人又常常被先生带着一道写生画画,友情也就结了下来。
“婉妹,那你现在作何打算?”
廖婉玗想起白秀珍和廖婉雯要将她送去给谢大填房的事情,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暂时和小跚住在杂役楼,我们两个俱是停了学的。我倒无所谓,可小跚要是现在就不上学,那往后能干什么?我已经给他复学了,这阵子忙着找工作。”
在陈秉译的眼中,廖婉玗一直都好似是夜空里的一轮清月,雅而不俗,又并不会让人觉得高不可攀。
想到这仙娥似得廖婉玗如今居然要为了生计发愁,陈秉译心里头也是十分不舒服。
“哎,不说我了,秉译哥哥你怎么好端端的忽然回乡下去了?”
说到这个,陈秉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前阵子闹拒土大会你听说没?”
廖婉玗原本也不关心这些事情,加之这阵子家中鸡飞狗跳更是无暇他顾,还是第一次听到什么拒土大会。
“我们的同胞保守烟土之苦,家不家,国不国。若是再没有些行动和改变,只怕真要被那些洋鬼子们欺负死了。所以,我们就号召有识之士到当局和码头游行,希望可以禁止烟土运进鹭州,甚至是每一寸国土。”
听到这里廖婉玗已经心下了然,这位师兄怕是又因为“革命”之事被警察局通缉,这才没有办法回了乡下老家。
“你就不怕真被抓到?”
陈秉译坚定地摇摇头,“我跑并不是因为我怕被抓住!我只是为了争取更多的时间叫醒更多的人。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革命不革命的,廖婉玗不懂,也就不去作评价。
“反正……你小心点就是了。”
“这是最好的时代,这是最坏的时代,这是智慧的时代,这是愚蠢的时代;这是信仰的时期,这是怀疑的时期;这是光明的季节,这是黑暗的季节;这是希望之春,这是失望之冬;人们面前有着各样事物,人们面前一无所有;人们正在直登天堂;人们正在直下地狱。”
一大段话讲下来,陈秉译吞了吞口水,“你不觉得说的就是我们的时代吗??”
廖婉玗早前看过这本书,是Dickens的《ATaleofTwoCities》。
“秉译哥哥,我看你是从码头那边过来的,那边是不是不安全?”
陈秉译从包里拽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