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婉玗越是不承认,他越是同她计较。
“你当我不知道?你爹妈都没了,在廖家过得又不好,过来做个大少奶,好吃好喝有人侍候,我们谢家有什么不好?我们家都没嫌弃你命不好,你反倒拿起架子了!”
廖婉玗被人当众揭了短处,一时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幸而那餐厅经理觉得如此下去不是办法,这么闹下去怕是会影响业绩,于是好说歹说将谢二少给劝回了包厢。
唱了这样一出大戏,番菜馆的白经理心里头就有些想法了,于是虽是虽然谢二少什么都没有讲过,但白经理还是客客气气地给她结了五块钱的薪酬,委婉地夸赞了她的琴技,然后便吞吞吐吐地请另寻份工作。
第一日上工就横生事端,原本算计好的每月十块钱没有了,如此一来,自然那租房子的事情也就如同浮云一般地遥不可及。
失业少女走沿着路边走了许久,她在脑海里思考着自己还能做点什么,思来想去最后还是觉得弹钢琴既是个能赚钱的轻松工作,又能给她练琴的机会,如此一举两得廖婉玗并不想放弃。
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如今时间还早,此处的工作做不得她不应该灰心,再努力去找下一份就好了。
“禁烟拒土,制夷救国!”
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声高喊着口号从廖婉玗身边飞快跑过,过去之后又猛然停下了脚步,“婉妹?”他试探地问道。
廖婉玗听见有人叫她,下意识就应了一声,回过头去一看,居然是许久不曾见到了陈秉译。
“秉译哥哥!”廖婉玗一只觉得在路上偶遇熟人事件让人十分惊喜的事情,她愉快地对着陈秉译挥了挥手。
“这个时间你怎么不在学校?”
陈秉译的这个问题瞬间将廖婉玗拉回了现实,她想起自己近日接连遭到的变故,忍不住红了眼眶,“我不上学了……”
把手里的粉红色传单塞到包里,陈秉译拉着廖婉玗往路边的一条小巷子里走,“有人在追我,咱们里面说。”
廖婉玗沉默地跟在陈秉译身后,再站定脚的时候,发现自己被他带到了一个看起来废弃许久的院子里头。
将书包放在长了青苔的红砖台阶了,陈秉译示意廖婉玗坐在报上休息一下,然后便问起她最近的情况来。
一问之下,陈秉译也是大惊。
他昨天才从乡下老家回来,并不曾听说过廖家的情况,今日忽听她一说,免不了要心疼她。
他们因为拜了同一位先生学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