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里还是没有来由地一阵难受,那种相濡以沫的日子终归还是抵不过君臣之论。
也罢,让她重新审视一下她和梁睿的关系。梁景扶着她登基之时瞒天过海,这些年这位兢兢业业的老师每时每刻忍气吞声,就是不想给她带来任何不利的因素。
这样的老师,她如何能对他不敬,如今他更因为自己的儿子忤逆了圣意,主动进宫来请罪,她如何能不感动于心。
她就静静坐在亭子上看着几对鸳鸯浮游在池子里,一远一近地嬉戏。人生如白骥过隙,多少烟雨在头顶一波波走过。她还能坐在龙椅之上暗行王业,这样归功于当年周围有着梁景丞相和宁豫皇叔做出的牺牲,皇叔把宁绒送进宫来做个独守空房的皇后。他应该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了才是。
当日班师回朝之后他在城门第一件事就是问她和宁绒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