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活,她想要那种“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理想生活,想要“卧看芭蕉听雨声”的闲适。
现在梁睿想要携她重新独揽大权,因此她这才知道她从谷翎告诉她先帝死因时就和梁相府商议好了。
她不知道梁睿心里对权势的期盼多少,因此她也不敢轻易许诺什么。现在她还是宁府国的君王,一言既出,君无戏言。
“城外的景色公子您还不曾见过吧。都城中繁华,城外却是重峦叠嶂,山河千里。”梁睿走下木栈台阶,站在阶下说道。
“是啊,坐享富贵,坐享其成。”时至今日,她才明白在群臣眼中她就是一个这样的皇帝。
从当初她降生在云霓衣的腹中,她就开始进入给她锦衣玉食却被养在深宫之中的玩乐生活。
直到今日她还是没有接受已经过了十二三年的这种生活,她还是很喜欢简单的大街小巷里自由自在,因此这次群臣一逼,她就想退位让贤。梁睿却又告诉她他拥兵想加固皇权。
生在皇家,永远都无法摆脱这样的身份。
“当年的托孤是让父亲拼了这把老骨头也要辅佐好公子,梁家上下这些年抵抗朝中的压力就是想真正扶着公子,因此这次父亲默许我这么做。”梁睿俯身拾起一支枯草。
“事情不到万不得已时不要想得那么绝对,照计划找到先帝死因,谣言自破。”她理解梁睿此刻的心情。
“如果有一天宁府会发生篡位夺权,以下犯上,臣必当身先士卒,擒拿叛逆。”梁睿说这话时,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
这大概是她第一次认识新的梁睿。
“好。”她只回了一个好字,便搓着冻得有点冰寒的手,返身走进屋里。
屋里很简陋,不经过加工兽皮铺着的椅子只有一把,床铺上铺着草席,草席底下是秋收储藏起来的稻草拿来做的铺底。离床铺不远处点着一只闷炭铁炉,大概是这荒山野岭里最奢侈的待遇。
宁府国对供炭有令文,寻常百姓家日常低等炭存量不得高于十斤。
在这初春才始春意料峭之时,还能在这地方用炭供暖,实在珍贵。大概是梁睿差人随身带着的吧,才让她有此待遇。
想到此,她的心里暖暖的:她身份帝王,身边极少有如此亲近之人,连宁绒和她都不能事事细微到如此。难为他了!
炭炉旁边摆着一张发黑的木桌子,桌面上摆着四五个大小不一的盖碗。
她站在桌子边上,轻轻地一一掀开盖碗,里面摆着几样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