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北部中原腹地,位据山河天险。羽林国两次三番地强攻不下,使了无数毒计,害了先帝宁熙攘,在十多年间都不能让宁府国被他灭掉,靠得就是这固若金汤的崇山峻岭和长河天险。
宁府都城之外不是山地就是荒野,除了几处为官府所设的驿站之外,客栈商铺几乎等于无。他们也是好不容易才在山脚下找到一处简陋的民宿。
这几年宁府国交到她手中勉强维持朝政稳定却经济毫无发展,她也很明显知道自己不是这块料。
她站在僻静的民宿小院内看着周围日暮之下的山河岭上飘渺虚幻。
她总算有些明白了梁景对她说的那些话,社稷福祉是什么,就是把百姓和治下都管好,不再贪玩。
之前她在深宫在闹市,摆着皇帝的样子看看一天几百封报喜不报忧的奏折,实际上就是偏安一隅的小皇帝。
现在想想才真的心寒!
“公子,屋里烤着炭火,到屋里暖和。天气还冷,小心着凉了。”梁睿走到她跟前,轻声说道。
“你说这些年我是不是过得*逸,太随心所欲?从来都不知道这山河百姓都是在我的治理之下一点起色都没有。”如今她身边还有梁睿能和她说说体己话。
“我一直以为公子不应该在深宫里待着,被蒙蔽了。其实这些年你身不由已,他们那些人倒愿意您听之顺之,维持稳定便是。毕竟维持现状好过不受掌控,可是您这些年都做到了,吃吃玩玩,画画奏折。现在您离开他们的控制范围,我就偷偷告诉您,我悄悄地准备了一支两万人的军队。”说到最后两句,梁睿附在她耳边低声。
“梁...”她讶异地看着梁睿。
“我不是有意欺瞒您,只是...怕你哪一天被群臣发难,也好周旋。”梁睿低声道。
她从他的神情中看到了决然,这是她认识的另外一个梁睿。
“恕臣斗胆...”她原以为就此和梁睿离开朝堂远走高飞,不想...
“我都明白了。”她的心里在纠结如果梁睿要替她出头,要挽回她的大权,要为她牺牲,她会坚定回去吗?
那天谷翎来告诉她的奇石之事是不是编排出来的。她看着眼前的梁睿,心犯疑虑。
“先把先帝的死因查明,你的兵卒会派上用场的。你通敌叛国的风波还在,单凭这一支两万人军队撼动不了什么的。这力量留着清君侧。”在她离开宁府国都时她有些打算不再回去。
虽然这些年她过得锦衣玉食,但是这并不是她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