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茶水而已。”
侍婢终于有些忍不住,眼神里的光也终于有些胆怯。
“你想想,我还如花年纪,何苦为着一桩本就不该你背负的罪孽,让自己将来下地狱了都不得安生?”陆观澜的语气忽然变得温和,同方才的阴冷简直判若两人。
侍婢甚至觉着,陆观澜好似又恢复到了往日的和蔼之中,虽不过两日的相处,可她之前还觉着,这长孙夫人待人实在可亲。
如今听她这样一说,侍婢的心里也动摇不已。
就在侍婢刚要松口时,门口忽然闪过一个人影。
只一瞬,那侍婢便身子一软,此生再不能开口。
茶壶茶盏碎落了一地,陆观澜扭头望去,就见窗阁之上多了一个不算小的孔洞。
垂眼一看地上,就见这侍婢后脑勺上鲜血直流,人还未死透,却身子一抽一抽难受得要命。
陆观澜连忙蹲下身子,想要拿出身上的帕子捂住侍婢的伤口。
那侍婢却一伸手,扯住了陆观澜的衣角,艰难地吐着字:“奴······奴婢不能······不能说,说了······说了奴婢家······家人也会······也会······”
话还未说完,侍婢便没了气儿。
或许她最后想说的是家人也会死,亦或是没命。
陆观澜明白她的意思,到底也没能知晓这丫头究竟是谁派来的。
还有方才出手之人······
这时候,门外却忽然传来那詹兴言管家的声音。
“长孙夫人,老爷备好午膳了,长孙殿下方才已经出门,老爷便让小的给您将饭菜送来,”管家的声音格外殷勤,倒是同往日没有差别。
陆观澜闻言蹙眉。
方才她也猜测,这侍婢是否就是詹兴言的人。
所以她一开始逼问这侍婢,便是想知道那人究竟是不是詹兴言。
可眼看着侍婢死了,死前也没能说出来,便知这侍婢恐怕并非詹兴言的人。
如今这詹兴言的管家又来给她送午膳,该是不晓得方才她屋子里发生了什么。
片刻间,陆观澜回身抱起被子,将躺倒在地上的侍婢给裹住,接着将人拖到了床榻之上,又将床帏放下。
这才又走到房门口,将门打开。
那管家见陆观澜迟迟才来,目光不由朝着屋内望去。
陆观澜脸色如常,轻咳一声,“劳烦詹郡守了。”
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