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这才连忙收回目光,朝着陆观澜拱手道:“长孙夫人哪里话,老爷说了,长孙夫人和殿下想在咱们邵渭城住多久就住多久,咱们定然好生伺候。”
说着,便回头示意身后的两个侍婢将饭菜给陆观澜送进去。
待侍婢们将饭菜给摆上桌,那管家又道:“长孙夫人,这会儿您身边没人,看看要不要让小的安排几个丫头上来伺候?”
陆观澜脸色淡淡,“不用了。”
管家笑着颔首,“是,是,那还请夫人慢用,”说着,便带着两个侍婢又离开了。
如今还得等李尽回来才好处置,毕竟她还未曾全然相信这邵渭郡守詹兴言。
想到此,陆观澜回头看了眼那床榻,心中一叹。
也是个可怜的丫头——
回头看着满桌的饭菜,瞧见那上头一碟子点心正是母亲从前做给她吃过的,不由心中一顿。
不觉便伸手拿起一块,凑在鼻尖闻了闻。
的确是熟悉的味道。
看来,这詹兴言若非图谋不轨之人,那便还真是想尽了发自讨好李尽了。
光是从大成搜罗来的点心制作,已然是看得出其有多用心。
这样的人但凡心思纯正,将这些心思都用到江山社稷之上,哪里又能有穷苦流民呢。
想到此,她将点心放下,只是端起桌上的茶盏给自己倒上杯茶水。
如今她还是没胃口用什么饭菜点心的,只盼着李尽一行早些寻着阿梨小菊,带着两个丫头回来。
陆观澜端起茶盏,啜了一小口。
扭头看向窗外,见外头的天色还是有些阴郁。
这时候,她却忽然觉着头有些晕。
猛然回头间,也不见房内有什么异样。
难不成是这桌子饭菜?还是——这茶?
陆观澜看向手中的茶盏,却有些不明白了。
这茶是昨日的茶,昨日都没事,怎的今日就······
越想,便越觉着脑子发沉,就连眼前都有些恍惚。
随着一阵一阵抵挡不住的眩晕,陆观澜撑着最后的意识用簪子刺破了手,将血抹在了桌布上头。
若是留下什么信物,背后之人定然会清理好屋子,叫人无处可寻。
到时李尽也不知她究竟是自己离开,还是被人带走。
只有留下不让人容易注意到的血迹,才能叫李尽猜到她是受伤了。
随着意识一点一点模糊,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