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多防着些吧,毕竟二小姐可不是轻易就能罢休之人,”阿梨听了初语所言,还是觉着依照陆经竹的性子,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陆观澜也微微点头,“阿梨说得没错,不过我要的不过也只是今日安稳,只要今日她不给我惹出什么幺蛾子来,倒也不碍事。”
阿梨闻言摇头叹了口气,“奴婢总觉着您比从前心软了。”
陆观澜顿时一愣,心软?
她似乎还真没有思虑过是否心软。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比起心怀怨恨地无休止地报复,她也开始想着,这些人既然都会自取灭亡,她又何必让自己手上沾染那么多鲜血。
到了如今,她心中的仇恨更是减淡了不少。
她忽然觉着,好像从遇见李尽,再到后来倾心于他,她心口的这道疤,像是渐渐愈合一般。
虽不知是好是坏,可她如今这心里已然被填满。
若说前世成野让人挖了她的心,让她心里空缺,那么这一世,李尽却捧上了自己的一颗真心,相赠于她,让她心里有东西可以装得下。
想着,陆观澜忍不住轻轻一笑。
初语在一旁瞧见了,也不禁莞尔。
不知为何,在此事上头,她倒能明白陆观澜所谓的“心软。”
毕竟,在她看来的陆观澜,从来都不是一个心狠之人呐。
梳妆完,陆观澜便带着阿梨从后门出了府。
后门处初语已经备好马车,一切事物早已准备停当。
上了马车后,陆观澜掀开侧帘偷眼环顾,没见着什么可疑之人,便吩咐车夫往西市的九香楼去。
马车刚一离开,就见后门处又蹿出一个人影,朝着另一处方向而去。
暗处,言却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一切,见初语从府中跑了出来,便扭身就走。
琨瑜府内。
苍和手中拿着的信,来自大成皇宫。
他眼神依旧漠然,饶是这信上所言情真意切,可在他看来,却都不过只是一张废纸。
这时候,外头传来敲门声。
苍和缓缓开口,“进来。”
就见琨瑜从外头赶来,瞧见苍和手中的信便是微微一顿,随即道:“言却传来消息,那陆家大小姐今日果真还是派人出门了。”
苍和闻言眉梢一抬,转头看向琨瑜,“让谁去了?”
琨瑜颔首道:“初语。不过这陆大小姐也一道出门了,就是不知去哪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