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知道,才决定暂且留下。
官长坞心里这样想着,面上却要佯装震惊之色。
“奴······奴婢不知······”官长坞捂着嘴,一副惊诧莫名的样子。
子元便道:“这是殿下在外的私宅,殿下的身份也不是随处可说的,你可明白?”
官长坞颔首点头,“奴婢明白。”
成墨这时候却道:“你既然不知我是二皇子,为何这长巷深宅的,你会逃到此处来?莫非是人多的地方不安全,反倒是我这里安全了?”
此话一出,子元脸色也顿时跟着一沉,忙退到一旁。
瞧这架势,殿下该是要问话了。
还没等官长坞回答,成墨又接着道:“我一向都是由楚玲伺候茶水的,怎的今日她不来,反倒让你来了?”
这一连串的质问,看似都让官长坞答不上来。
可官长坞面色无异,只是从地上站起身,朝着成墨行礼,道:“殿下究竟是想听奴婢先回答哪个呢?”
成墨眉梢微扬,看面前的乞丐婢女,言谈举止丝毫没有市井粗鄙之气。
若是换做旁的下人,听见自己方才那番质问,该是吓得跪地求饶才是。
可这个丫头,倒好似全然不把自己的身份放在眼里一般,还反过来问起他来。
“我如何问你便如何回答,我方才问的头一个问题是什么,你便头一个回答什么,”成墨语气淡然,又瞥了一眼已经退至一旁的子元。
子元立刻明白自家殿下的意思,当即转身离开。
成墨这才又看向官长坞道:“你进来。”
官长坞颔首,随即便进了书房。
“说,”成墨的语气冷漠,看着官长坞的眼神也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官长坞倒是大大方方地朝着成墨行礼,道:“奴婢本就是被人追逃至此,哪里顾得上人多不多,只是觉着此处僻静,估摸着那群人发现不了罢了。至于——为何今日是楚玲姐姐让我来,而非自己亲自前来伺候,这就要问殿下了。”
官长坞这声“殿下”叫成墨听在耳里,却始终觉着不对劲。
“你既然早前并不知晓我的身份,如今叫着倒也还算顺口。”
官长坞笑道:“做奴婢的,自然是该如何称呼便如何称呼,不能乱了尊卑分寸。”
成墨蓦地一声冷笑,“好一个不能乱了尊卑分寸,方才听见我的身份之时不是还挺惊讶?怎的这会儿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