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陆观澜这样说,陆经竹顿时怒气更甚,忍不住站起身来,死死盯着陆观澜。
“你说什么?”陆经竹的语气里尽是遏制不住的怨恨。
陆观澜却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微笑道:“妹妹的耳朵不大好么?”
陆经竹眉头紧皱着,看着陆观澜的眼神里也全是怨毒。
“你——为何要这样做?”陆经竹咬牙问。
陆观澜脸上的笑忽然没了,转而正色看向陆经竹,眼里的光也变得冷冽。
“我只是想告诉你,是什么身份,就该待在什么地方,我自问从未苛待过你,从前如此,现在亦是如此。可你们母女实在太贪,总是妄想取而代之。难道你们从未想过,人人都是独一无二,没有谁能被真正的取代。你们被贪欲蒙蔽了眼睛,无论旁人如何,都填不满你们心里欲壑。我没有苛待你们,却总是被你们想法子设计陷害。你不用不承认,这些事你我心知肚明。而我今日真正想告诉你的,便是让你好自为之。你也看到了,你还能好好活在这世上,不是你运气好,是我没动手罢了。”
陆观澜说罢,没理会陆经竹呆楞得不知所措的模样,只是起身离开。
陆经竹也只是傻望着陆观澜离去的背影,半晌吐不出一个字来。
见陆观澜出来,初语连忙迎了上来。
临走前回头望了一眼,瞥见门内的陆经竹脸色极是难看。
出了墨园,便忍不住道:“您方才那番话还真是有点儿威慑力,瞧着您那好妹妹都被吓傻了。”
陆观澜一笑,“陆经竹才不会这么轻易被吓傻了。”
陆经竹只是一时还没想明白她话里的意思,还在琢磨而已。
她今日前来见陆经竹这一面,对陆经竹说这番话,实则也是一种警告罢了。
这两日她有重要之事要做,不想因为陆经竹的祸心而生出什么别的乱子来。
所以今日一番警告,便是想告诉陆经竹,如今这府里头她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若是陆经竹再敢兴风作浪,她也有的是办法收拾。
就是不知陆经竹什么时候才会想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若说报仇,前世害他死的罪魁祸首是成野,是成野让人挖了她的心,也是成野抛弃了她,让她孤零零地怀着身孕死在冷宫。
无论陆经竹有多可恶,若没有成野的纵容,没有成野的意思,也不能随意拿她如何。
说到底,厌恶了她,害死了她的,还是她曾矢志不渝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