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住。
见成墨久久没有开口,陆观澜便道:“这些殿下不知,民女自然也不知。可殿下有没有想过,为何众国都恨不能将大禹一举灭国,这么多年过去了,却始终办不到?今时西荛提出的合纵,同从前两国结盟又有何区别?殿下是觉着,这几个兵力尚不算强盛之国联手,便能动得大禹气脉?”
说着,陆观澜将茶盏放下,又拿出碟子里的几块点心,摆了几个方位。
“殿下该是看过九洲舆图,咱们大成所处之位置,可算不得上佳呀,”说着,陆观澜抬袖指了指代表大成的那块糕点。
成墨若有所思,目光也是随着陆观澜手指的方向看了良久。
过了好半晌,才听成墨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若我们同意合纵,那与大禹兵刃相见之时,这大禹第一个动的,便是咱们大成?”
陆观澜笑着颔首。
成墨见状,心底忽然生起一股凉意。
他从前只是觉着,陆观澜胆色过人,又有寻常人没有的聪明才智,可如今却觉着,眼前这个小女子,不仅非比寻常,更像是那当世卓玉,叫人无可比拟。
他们议事,至多看的是身前身后的利益,从未有人将所有好坏顾虑都拿到跟前来说。
陆观澜于此,是第一个。
“大成有李国公一家镇守,许多年来都没有与大禹起冲突,大禹之所以不动大成,除了咱们大成有一员猛将,更是因为大成从未与他国联手,也没有动大禹的心思。既然咱们从未透露过同大禹起冲突的心思,这西荛,又是为何找上的咱们?难道,二殿下就没有想过?”陆观澜说着,指了指位于大成身后西面的西荛之国。
成墨点头,“确也如此。难保西荛这次前来,不是为了能让大成冲锋陷阵。若大成胜了,西荛和其余几国坐享其成,若大成败了,这第一个遭殃的,也不会是他们的子民,到时无论是再做部署还是呈上降书,于他们而言,都没什么损失。”
见成墨想通了这一点,陆观澜面上欣慰一笑,“殿下且记住,永远不要同弱者联手。”
成墨微微一愣,目光从桌上的糕点上收回,猛地看向陆观澜。
“一个强者,可比十个弱者,弱者同弱者在一处,总归是没用的,”说着,陆观澜起身。
此时的画舫也已经驶入湖心,陆观澜面朝窗边站着,迎着湖面上的轻风,微微闭上眼。
成墨看得愣愣,不知为何,心底却忽然生出一句话来——
他好似配不上眼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