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师,好端端的,怎么会刺杀我们的父母官呢?”
也有人说:“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他是不是对新朝怀恨在心?国仇家恨的,战争死的人还少吗?大家别忘了,咱安西州至今还有人想着复辟萧国呢!”
一时间,众议纷呈,莫衷一是。
王庭之微一皱眉,惊堂木拍得飞起,“肃静!肃静!公堂之上,不得大声喧哗!兀那妖……道士,你可有话要说?”
游离得了邢阳生的眼神示意,便将和谈当日所发生的事情详细说了。尤其是那刺客的最后一下,更是从他这个当事者的角度,分析了对方的意图。
之后,人群又是一阵议论。
“原来这位小仙师是在两国和谈中,负责保护我朝和谈官员生命安全的呀?那出手也是职责所在嘛,就算有个失误,事发凶险,他能先于他人发现危险,岂不更说明了他的尽职尽责吗?就这还要定他的罪,实在是太说不过去了!”有人嚷道。
另一边,也有人针锋相对:“我看还是有疑点。他年纪轻轻,按说道法比不上其他护卫,居然能先于他人发现危险,说起来实在太过匪夷所思。除非是他早就知道有危险,才能最早示警。”
王庭之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喝道:“肃静!小道士,方才大家的话你也听见了,看你还怎么狡辩?”
邢阳生笑道:“咱们争来争去,有什么用?另一个当事人不在场,这审讯就失了一半的公正性。王大人,可否请李大人登堂,听听他这个受害者怎么说?”
“这……”王庭之犹豫道,“李大人尚未伤愈,无法登堂。”
“可曾醒了?”
“未醒。”
“可有生命危险?”
“经过玉龙山修士的医治,脉象已趋平稳,并无生命危险。”
“既未醒,人又没有生命危险,那王大人这堂审岂不是操之过急了?”
见邢阳生这么难缠,王庭之脸色愈发难看,心思急转片刻,只能退而求其次,半是真情流露,半是表演道:“此事或可延缓一二。那小道士,本官且问你,本司将你暂时收监期间,你为何要暴起杀人?”
“我没杀人。”游离矢口否认。然后将那晚所见到的情形,有挑有拣地说了。
“王大人,令公子死在法司地牢内,本官也深感痛心。那日法司地牢中,既然只关押了道长一人,令公子怎么会出现在那儿的呢?”邢阳生问道。
“早些时候,我与王窕有些口角。那晚他许是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