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隍庙偏殿旁的侧廊,来到外面的主街上。果见得有六七个虎背熊腰的捕快,正静候在山门外。
今日不年不节,上香的人本就少,再加上法司的这阵势,搞得本城百姓更加不敢来拜神了。
那为首的捕快,遥遥抱拳道:“多谢邢大人,小的也是职责所在,还请大人见谅。”
邢阳生摆摆手,淡然道:“无妨。前头带路便是。”
那捕快犹豫了一下,与旁边那个抱起金属枷锁的手下使个颜色,那人会意,自觉退到了后面。
其后,那七个捕快将二人围在中央,美其名曰保护邢大人的安危,本意如何,大家也都心知肚明。但眼见那捕头还算识趣,邢阳生也就没有计较。
一行人分别上了两辆马车,不多久便来到法司门前。
经过昨晚一番大战,哪怕阳玄道人有意控制烈度,奈何南木道人却是个打起架来就不管不顾的主儿,导致地牢所在的后殿梁架被毁,长廊也有多处破损。好在法司大堂所受的影响不大,还能照常升堂。
二人入堂后,外间佐吏立时敲起了登闻鼓。鼓声传出数里远,立即引来不少围观的群众。那些佐吏并无阻拦之意,把民众尽数给让了进来。
游离和邢阳生对视一眼,都明白了王庭之的险恶用心。
他之所以允许本城老百姓围观,自然是想利用舆论来对冲邢阳生的官阶,顺便还能给老百姓留下不畏强权的印象。
王庭之高坐堂上,居高临下,吩咐道:“来啊,给邢大人看座。”
邢阳生麈尾略略下压,笑道:“法堂之上,并无官大官小之分。王大人既然断定本官的护卫有刺杀朝廷命官之嫌,按理来说,本官同样也有嫌疑,哪能坐着听审?”
一上来就堵了王庭之欲拿官阶说事的嘴,顺带来引得围观群众的喝彩声,算是先声夺人了。
王庭之一拍惊堂木,沉声道:“邢大人所言甚是,那下官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兀那妖道,你既是主要嫌疑人,为何不跪?”
游离一言不发,看向邢阳生。
邢阳生笑道:“这位道心道长,乃是本州真玄派的仙师。真玄派是入了《神官道册》的名门正宗,可不是什么旁门左道。道长是入了道籍的谱牒仙师,有名有姓,有根有脚。而谱牒仙师在坐实罪名之前,可不受《大随律》约束,这个道理想必主理法司的王大人最清楚吧?”
人群开始议论纷纷,更有嗓门大些的,直接说道:“小道长既是本土人氏,又是入了道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