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接过锁链,一夹马腹,扬长而去。
邢阳生面无表情地举出一块白色的玉简,狠狠摔碎在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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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王庭之一路策马,拖着游离回到法司衙门,连夜开堂过审。
一上来,照例先扒了衣裤,只留下被游离暗暗施法变成亵衣的摛云锦袍。至于其他如外衣、佩囊和兽囊,皆被扒拉下来,给那些毛手毛脚的佐吏拿去了。
衣物不过是身外之物,游离一点也不担心,至于佩囊和兽囊,不仅需要真炁,还被游离以神识烙印上了个人的专属印记,除非神识修为远高于他,否则就凭这些凡人,是无法打开的,所以他暂时倒也不担心里面的宝贝会被贪墨了。
王庭之端坐正堂,惊堂木一拍,喝问道:“堂下何人,速速报上名来!”
“真玄派,道心。”
“俗名为何?家住何方?父母何在?且给本官一一道来,不得隐瞒!”
“小道俗姓游,名离,乃圣山县安化镇人氏。”
“今日行刺一案,有人检举,说你趁着解救转运使邢大人的机会,试图刺杀李大人,你可认罪?”
“一派胡言!”游离闻言,登时给气乐了,“小道是邢大人的贴身侍卫,与李大人无冤无仇的,怎么可能想着去杀他呢?”
“还敢狡辩!来啊,请玉龙山华长老过堂。”
片刻后,华英杰站在了游离左近。
游离费劲地抬起头,与那华英杰对视一眼,心里咯噔了一下,心知不妙,觉得自己还是年轻了。
“华长老,你怎么说?”
“回大人,今日刺客两度现身,均要对李大人不利,当然了,连同邢大人一起,也都是被行刺的对象。这位小道友救主心切,情有可原。不过,以我观之,无论是刺客在和谈开始的第一天现身,还是这一次,这位修为比我和太一宫赵道长都低很多的小道友,却总能早于我等发现危险,着实过于匪夷所思,不合常理,这是我怀疑他与刺客串通的第一原因。”
说到这里,华英杰特地顿了顿,似是要等游离发话,没想到他低着头,却是不发一语,于是接着说道:“其二,我当时就在事发现场,那刺客的修为比我只高不低,正常而言,仅凭这位小道友的几道九品符箓,是不可能挡得住那个刺客的攻击的。除非……那刺客区别对待,假意也要刺杀邢大人,实则却留了力……”
华英杰一番陈词后,王庭之喝问道:“游离,你可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