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大人的府邸,你敢!”
“有何不敢?来啊,撞门!”
话音刚落,只听得门外传来数人的打号声,然后便轰的一声撞在了大门上。
里面的家丁没想到外面的人竟如此头铁,唬了一跳,当即飞也似的跑到内院,向管家禀明情由。
一刻时后,游离便跟着邢阳生来到门后。
此时大门已被撞开了一尺有余的缝隙,透过门缝便能将外间火光冲天的一排排火把。
“主事者谁人?报上名来!”邢阳生沉声道。
“可是转运使邢大人当面?下官乃本州司寇参军王庭之,奉命前来捉拿一个名为‘道心’的妖道,还请邢大人行个方便,速速开门。”门外王庭之语气强硬,毫无退让之意。
邢阳生闻言,脸色铁青,冷声道:“道心道长乃本官贴身侍卫,今日遇刺一事,本官便是当事人。道长为救本官,才误伤牧之兄,你们不去捉拿刺客,反倒来拿我的人,岂有此理!”
“邢大人说笑了,且不说那妖道有里通刺客的嫌疑,光凭他是重伤李知州的直接凶手,下官按例便要提堂审讯。大人乃事件相关方,按说也当一同前往法司问案,但大人连日主持两国和谈,想必已经乏了,需要休息,就不敢劳烦大人同往了。”王庭之不卑不亢地说道。
邢阳生一时沉默,转头望向游离,眼里有询问之意。
游离点点头,示意无妨,然后开口道:“道心在此,王大人既要依法办案,小道愿意配合调查。”
邢阳生嗫嚅了一下,最终没能说出什么来。他身为朝廷命官,最清楚当今官家对于司法程序的重视,白天的行刺案,游离虽然是无辜的,但伤的毕竟是一方封疆大吏,法司一旦决心公事公办,他也无法明着包庇。
想到这里,他心里便有说不出的歉意。当初若不是他坚持要游离给自己打护卫,也不会发生今天这种狗屁倒灶的破事了。
“王庭之,人本官交给你便是。你莫忘了,道心道长乃山上修士,按说不受咱们凡俗界的礼法约束。你若无凭无据,早些放人!至于屈打成招之类的,劝你趁早打消此类心思!”
邢阳生话音刚落,游离便走到门边,开闩迈步而出。
他刚出得大门,两侧便有早已埋伏好的捕快上前,摁着的他脖颈,上了特制的金属枷,手脚也各自绑上锁链,拽着就往台阶下走去。
马上的王庭之,远远朝门内的邢阳生抱拳,然后居高临下地睨了一眼马前的阶下囚,嘴角泛起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