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刘在酒力有些上涌,只得放慢语速,娓娓说道,“你们也知道,他老人家在位已逾三十年,算起来今年正好是七十七岁的喜寿之年。你们说,到了他这个岁数,最在意的是什么?”
“老当益壮?”翟弼清突然开口道。
翟碧青闻言,直接赏了他一个栗暴,“小小年纪,脑子里都想些什么呢?一天天的就想着跟你舅舅瞎混,不学好。”
翟弼清捂着肿胀的后脑勺,涨红了脸。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方怀远解围道:“刘前辈,难道那位皇帝龙体有恙?”
邢阳生闻言,收起了那份吊儿郎当,正襟危坐地看向刘在。
刘在见状,笑道:“凡人到了他这岁数,身体多少会有些毛病,但你们也别忘了,京城最不缺的就是各类仙家丹药了,他老人家精气神好着呢。我的意思是,他作为一位守成之主,不仅让大随的国力更上一层楼,更是开疆拓土,增加了安西路七州之地,也算得上一世雄主了。该有的成就都有了,接下来最大的心病,自然就是大随国祚的延续了。”
刘在这番话并没有完全挑明,但他相信在座的几位主事之人肯定都懂。至于三个年轻人,至少自家师弟肯定是能明白的。
果然,游离见翟弼清眉头紧锁,便轻声提醒道:“当今天下河清海晏,朝野上下政通人和,那么对朝廷来说,如果说还有什么威胁的话,你觉得会来自哪里?”
“哦,我知道了,是修行界!”翟弼清恍然大悟。
其余人都投来称赞的目光,邢阳生更是扼腕道:“唉,话说当年我怎么就有眼不识泰山,一门心思地想着去考科举呢?如果当年能早点开窍,现在当你师弟的应该是我才对!”
“少贫嘴。”刘在淡然道,心里却颇为自得,这小子果然还是挺给自己长脸的嘛。
“如此一来,趁着安西路各家本土门派的势力还很弱小,朝廷来正好诱之以利,借机拉拢一番,以稳住边境局势。”翟碧青同样给儿子分析道。
翟弼清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可难为情的,很自然地连连点头,努力消化着这些信息。
方怀远突然问道:“邢大人,你们力推朝廷解除对朝官修行限制,且不说朝廷内部的阻力,难道就不担心修行界的反应吗?从我们修道之人的角度来说,朝廷一旦放开修行禁令,势必会对修行界造成威胁。武力方面的威胁还在其次,最大的威胁,还是挤压修行界既有的修行资源分配空间啊。”
邢阳生眉毛一耸,不禁对这一个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