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哥,你拿小弟开涮也就罢了,怎的还把碧青仙子给叫老了?难道不该自罚一杯吗?”
翟碧青闻言,便一直举着酒杯,顺势道:“邢大人说得对,是该罚。等罚完一杯,咱们再一起走一个。”
刘在无奈,“明明一直叫惯了的,偏偏今日要罚酒,这是什么道理?阳生,你在京城这几年,官场酒宴的陋习沾染了不少啊。”
说着,一口气饮完杯中酒。翟弼清赶紧上来给添满了,众人又一起走了一个。
游离知道自家师兄其实不爱喝酒,而且酒量差,便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他少喝点。
邢阳生哈哈大笑:“说起来还得感谢在哥你呀,当年小弟穷困落魄,在京城喝到的第一顿酒还是你给请的。此恩小弟可一直记着呢。”
“你就是这么报恩的?”刘在白了他一眼,见翟碧青也朝自己使眼色,转而正色道,“京城有消息没?”
“正式消息还没传达。吕相先传来一份密信,说政事堂内吵得不可开交,官家的态度又十分模糊,是以迟迟未有结论。”邢阳生说道。
“这个倒没什么意外的。”刘在吃了一口菜,又问道,“怎么个吵法?”
“还能怎么吵?孔相认为是我从中作梗搞事情,坚持要按原来的方案走,说是没有道理再横生枝节,然后就是兹事体大、国策岂可如同儿戏轻易更改之类的老说辞。吕相则比较倾向于你提的这个方案,毕竟是我报上去的嘛。据吕相说,朝中曾也有人提出过类似的方案,只不过被孔相压下来了,所以没有能呈报给官家作参考。他老人家事后得知,简直气得不轻。”邢阳生抓了一把炒花生,一粒一粒地往嘴里扔着。
“那么,依你所见,新方案能否通过呢?”翟碧青问道。
“这个难说了。以我对两位宰相的了解,多半是针锋相对,吵不出什么结果的,最终还是得看官家的态度。说起来,我这辈子只有殿试的时候远远见过官家一面,可不敢妄自揣摩圣意。要说对官家的了解,碧青仙子还是得问在哥。”邢阳生一边说着,一边朝刘在努嘴。
刘在沉吟片时,直接给出了自己的推测:“以我对官家的了解,他老人家应当会支持这个方案的。我一开始还奇怪,按说这个方案并不难想到,为何朝廷没有想到。听你这么一说,官家从始至终都没见到,那就不难理解了。”
翟碧青有点不放心,追问道:“你这么推断的理由是什么?”
“我在武德司当值时,需要巡弋皇宫内禁,所以经常有机会接触到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