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起,在空中划了一个高高的弧线,然后撞击在桌面上,发出激越清脆的响声。
一群人不约而同地屏住呼吸,瞪大眼睛盯住那翻跃中的花钱,一个个比当事人还要紧张。
最终,那枚花钱上的“天官赐福”四字,稳稳当当地面朝上方。
少年欣喜万分,将赢回的十贯钱揽入怀中,就要收起头钱走人。
那庄家立马不答应了,坚决要求再来一局。
于是,双方再次你来我往一番,情形却是完全反了过来,轮到坐庄的输了个底儿掉。
翟弼清兴奋得直搓手,心神传音道:“最精彩的部分要来了。”
果不其然,庄家厉声叱道:“臭小子,我现在有理由怀疑你使诈出千!”
那少年似是早有预料一般,讥讽道:“你自己非要再赌,怪得谁来?头钱是你确认过的,投掷也是你投掷的,我从头到尾没碰过,如何使诈?”
那庄家是个身经百战的老油子了,脑子精明得很,一针见血道:“你今晚只猜一个‘叉’,从未押过‘快’,要说没猫腻,鬼信呢?在场之人能同意吗?”
众人皆附和起来:“确实有些不合常理。”
少年闻言,看了一圈,发现一个个的都隐隐地压迫了上来——得,强龙不压地头蛇,便很干脆地道:“那再来最后一局,我就猜个‘快’?”
坐庄的彻底撕破脸道:“既是最后一局,就赌个大的,你若输了,留下全部家当和一只手,否则休想走出这大门。”
少年拍拍小心肝,阴阳怪气道:“要是我赢了呢?”
“你若赢了,送你一百贯又何妨!”
“一百贯换我全部身家和一只手,庄家大哥果然打得一手好算盘。”
“赌还是不赌?”
少年又四下看了一圈,瓮声瓮气道:“你看我还有得选吗?”
于是,那枚花钱又一次狠狠地撞击了桌面,一番牵动人心地旋转跳跃过后,背面的福神刻像,竟得以第一次面对众人,仿佛在无尽地嘲讽着庄家的自作聪明。
坐庄的彻底傻了眼,整个赌场里落针可闻。
这时,最早反应过来的人大声嚷道:“臭小子,别跑!”
众人这才意识到,那少年早就卷款开溜了。
那蜻蜓点水一般,在众人头顶撒丫子的身法速度,就连一向自诩最擅长逃命的翟弼清都自叹不如。
“快追!”
最后反应过来的坐庄之人,这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