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小爷我还就不信赢不了一回。”
结果自然是又输掉了两贯。
如是者再三。少年似是彻底认命了,垂头丧气地转过身,就要离桌。
那庄家突然道:“这位小官人,不是老大哥我多嘴啊,你今儿猜了一晚上的叉,结果都是输,也算是衰神附体了。所谓物极必反,太上道祖也说‘祸兮福所倚’嘛,相逢总是缘,我看你也不像是个没钱的,这样吧,我借你十贯,给你个翻本的机会如何?”
那少年转过头来,脸上毫无喜色,闷闷道:“今儿点背,不来了。”
庄家不甘心就这么轻易放走一只肥羊,又挽留道:“要不玩点别的?”
少年转过身来,咬咬牙道:“我只玩掷铜钱,不过我要求更换一下头钱。”
庄家脸色微变:“你是信不过我?”
少年笑道:“我这人极其相信运道一说,所以想换一换头钱,讨个好口彩。”
庄家了然,笑道:“头钱而已,换便换了。新钱你出,还是我出?”
少年自腰带内侧取出一枚铜钱,抛到赌桌中央,同时带点儿挑衅的语气说道:
“这是一枚铸于一千年前大昌王朝时期的花钱,稍有点收藏价值,已经伴随我南征北战多年,裨益我赌运良多。庄家若同意使用这枚花钱作为头钱,我便再陪你赌一局,若不同意,就算了。”
好赌之人,有几个不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之辈?那坐庄的今日赢得盘满钵满,坚信自己鸿运当头,又很想再诓那少年一些家底,想都没想就一口应下了。
一旁的翟弼清看得口中啧啧有声,游离好奇问道:“怎么回事?”
“那小哥可是个狠人。看好了,一场好戏来了。”
经这么一提醒,游离稍稍加强了神识感应,这才发现,那枚花钱似乎很有些门道。
正如那少年所说,这的确是一枚样式古朴的花钱,并非中古时期那个大王朝的法定货币,而是其时民间自铸的一种玩钱。一面刻有“天官赐福”四个仙家篆文,一面则刻画着一位头戴官帽、身着蟒袍的仙官,正是号称“天官”的福神。
“原来是一枚厌胜钱啊。”
游离突然也有些期待接下来的“大戏”了。
那庄家仔细把玩了一番,对于仙家篆文却是一窍不通,不过对他来说也影响不大,只要确认这面有字,就可以当作头钱使用了。
于是,新一轮赌局开始。少年照例又压了“叉”,庄家特地将这枚新的头钱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