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他不够强大,都怪他在最关键的时刻没有能力护在她的身边,或许他早该想到的,虎视眈眈的萧氏一族,危机四伏的大历皇宫,可是沐锦只有自己,饶是拓跋玥有心相互,但是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备受牵制?
他于萧天博弈多年,韬光养晦小心翼翼到这一步,定然不会因为一个女子断送了数十年的筹谋,他不怪拓跋玥,毕竟从一开始,拓跋玥只是把沐锦当做一颗棋子。他是知道的,不是么?
想到这里,他甚至觉得自己无颜在这里,他下意识的转动机关椅离开,确是在行至门前时,无限眷恋又似乎坚定地回望了一眼那殿宇。
当拓跋玥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夜半了,萧奈依旧是白日里的那身衣裳,显然是从未离开。
见到拓跋玥醒来,她忙凑上前道:“陛下醒了?”
拓跋玥却也不看她,只是淡淡的唤了一声福清,候在殿外的福清,闻言帘子进来,俯身道:“奴才在。”
拓跋玥撑起身子,只觉得胸口还有一些隐隐的作痛,似乎是有什么在自己的心口上啃噬啮咬着。
他强自忍住了,问道:“高远呢?”
福清垂眸道:“高先生于傍晚时已经离宫了,月侍卫前去护送了。”
拓跋玥点了点头,萧奈眸中隐隐有些心虚,强自镇定心神小声道:“陛下何不让高先生看?陆太医也说着陛下的身子是蛊毒所致,高先生是此方面的高手,若是他能看看,想必陛下也不用如此——”
她见到殿内无人理会她的话,就连福清都垂着头一副没听见的模样,萧奈一阵气恼,又补了一句道:“再说,高远本是陛下的臣子,天下人都是陛下的臣子,怎的偏生他这般桀骜不驯,因着一个女子便这般忤逆?”
福清听不下去了,道:“安妃娘娘,您累了一天了,还是早些会嘉瑜殿歇息吧。”
萧奈呼吸猛地一滞,她豁然起身,还未说话,便听得拓跋玥冷冷的道:“好一个天下人都是朕的臣子,先不说苗域不隶属于任何一个国家,即便是属于我大历的,属于朕的南疆,现如今不是也掌控在你父亲手里?”
萧奈转身跪倒在地,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水来,她柔婉的道:“陛下,父亲也只是为了陛下,且在南疆民众的眼里,自然最最重要的是陛下,萧氏一族,也是因为陛下,因为萧贵妃,才有了些许的地位的。”
拓跋玥冷嗤一声,道:“好一个因为朕的母妃,这么多年了,你们竟然还当朕是三岁的幼童么?福清,你将近日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