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心中的不安越发的大了,人人都知道这鸾尾花可是宫里的禁忌,现如今曦妃敢穿着这样的宫装来见曾经的皇后,怕是——
他不自觉的朝着关押着兰若的牢房看去,心中叹息,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就算是曾经权柄滔天的皇后,又怎么样,一朝失宠,现如今也是在尘埃里苟延残喘的蛆虫罢了,正思量着,便听见了福清道:“陛下想问话,但是又担心这疯妇,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这才亲自指了曦妃娘娘和我来,我们要单独和兰氏说说话——”
那太监是何等乖觉之人,听闻福清这般说,忙将二人都引了过去,随即摒退了里间的嬷嬷和太监们。
禾曦站在那牢门前,看着端坐在榻上的兰若,饶是现在身陷囹圄,她依旧一身贵气,眉眼间是经年累月积累出的威仪,福清上前两步,低声道:“奴才知道娘娘有事情要同她说,只不过,娘娘长话短说,莫要误了贤王殿下的时机才是——”
禾曦点了点头,福清也不耽搁,几步退回到了门前,便立住不动了,想是一个入了定了老僧一般。
听的外面的响动,里面的兰若早就抬起了头来,她眼中满是不耐,冷哼一声道:“怎么,曦妃是来看本宫笑话的不成?”
禾曦轻转步子,进了内牢,昏暗潮湿的牢房内,起先兰若还看不清禾曦衣襟上的纹路,近了才看清,瞬间脸色惨白了起来,她勉力镇定下来,禾曦似乎十分喜欢她的神色,津津有味的看了许久,才在一旁破旧的桌椅前坐了下来。
虽然被关在这里,但是能看出慎刑司的人对她还是客气的,浑身上下没有一丝伤痕,连鬓发上,除了没有点缀,却也一丝不苟,她伸出手来碰了碰那桌上的茶壶,竟也是温热的,想是新添不久的新茶。
禾曦自顾自的给自己斟了一杯,捧在手心中,任由着氤氲的雾气飘在自己的面前,她柔声道:“我不是来看你笑话的,我是来同你叙旧的。”
兰若下意识的问道:“叙旧?本宫与你有何旧可叙?”她的手不自觉的蜷紧了,好似有一个真相马上要呼之欲出,她似乎是在逃避一般,起身便想唤人进来。
禾曦忽的嗤笑一声,这一声若有似无的笑声在空寂的牢房中显得十分的入突兀,她定定的看着兰若道:“怎么?娘娘是察觉到了什么么?你我为何无旧可叙?闺中密友之情,后宫姐妹之情,哪一样,不能好生的叙一叙?”
她眸中的笑意好似是淬了火的利刃,一点一点的剜着兰若的理智,致使她踉跄了两步,撞在了身后的护栏上,一脸不可置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