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也无力的滑了下去,宝珠终于寻来了软木,但是见到白芷这个样子,手中的软木便脱了手,她用手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白芷已然没了力气,只能一张一合着苍白的唇瓣,但是最终,她连开口的力气都没了。
她唇角微微上扬,一行清泪便自眼角滑落,手也无力的垂落下来,她也终究是去了——
宝珠跌坐在地上,无声的流着泪,如意带着太医回来的时候,才推开门见到此情此景,便已然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太医走到了白芷的床前,试了试鼻息,然后面露难色的跪倒在地道:“娘娘——白答应她——已经去了。”
禾曦端坐在塌前,鬓间的珠翠在脸颊上投下了暗影,她声音淡淡的道:“本宫知道了。”
她深吸一气,站起身,宝珠抽噎的道:“曦妃娘娘——奴婢——奴婢——”
禾曦面无表情的道:“宝珠,替你们小主更衣梳洗,本宫去养心殿禀告陛下——还有,若是你还想为了你们小主讨回公道的话,今日发生的事情,便烂在肚子里。”
宝珠俯身叩首道:“奴婢知道了,就算是死,奴婢都不会透露出半个字——”
禾曦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算是走出来储秀宫。看都没看那太医一眼。那太医只好一直留在储秀宫,等着人来。
拓跋琛听闻了白芷的事情,仅仅是楞了一下,随即道:“既然人已经去了,让内务府操办了吧,对了,现在德太妃寿辰在即,不要大操大办了。”福清点了点头,下去吩咐了。禾曦似乎早就知道了皇帝会是这样的态度,他本就是生性凉薄之人,可怜白芷一声都想在他的身上博得半分的恩宠。
她微微的屈膝道:“陛下,白才人绣工卓绝,曾今她答应赠与臣妾一副美人图,臣妾想留下,已留念想。”
皇帝看了她一眼,奇道:“怎么?白氏牵扯到了麟儿的事情中,又算计过你,你还姑息她?”禾曦抬起头定定的瞧着拓拔琛道:“前一事至今还没有定论,至于后一件事情,她虽算计了臣妾,但是初心也确实是可怜,她对陛下一片真心,臣妾实在是怪她不得。还望陛下垂怜。”
见她楚楚可怜的样子,拓跋琛叹息一声从椅子上起身,拉着她的手道:“好了,左右不过是一件绣品罢了,你若是喜欢,朕让宫里的绣娘们,多绣几副,拿给你选一件你最喜欢的如何?何必留了她的东西,沾染晦气。”
禾曦却摇了摇头道:“陛下有所不知,这幅图,是白答应从前所绣,那时臣妾初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