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馨沉沉的坐在上首,摆弄着自己手上牵着红色玛瑙的护甲,笑出了声来:“既然是本宫的人,那么你们倒是说说看,这曦妃宫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你们告诉给本宫的?”
子佩一怔,自己本不是听命于皇后的,至于给皇后传递的消息的,从来都是子衿,她还急功近利,每次都担心自己会抢了她的风头,从来都不告诉自己,现下皇后的问题,她又如何答的上来。
拓跋琛不耐,抬起一脚便踢在了子佩的心口处,他气急,这一脚也没有收力道,一声闷哼,子佩竟然被踹的吐了血。
兰馨担心子佩会说出什么攀扯自己的话来,忙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拓跋琛伸出手指着钦安殿的方向,咬牙切齿的道:“朕的儿子现在躺在冰冷冷的金棺中,你们却一个个的,勾心斗角,为了自己的利益,大肆在宫里安插自己的眼线,那么朕的身边有没有?嗯?你们认认看!”
他怒极,将一旁的百年梨木制成的案几掀翻,上面的茶盏噼里啪啦的碎了一地,就算是兰若,也起身跪倒,连呼陛下息怒。
拓跋琛看向了她的眼神中,带了一丝丝的失望,兰馨心中还是有些触动的,她方要说话,便听得拓跋琛背过了身,道:“光凭仪嫔一面之词,难以断定真假,此事朕会好好彻查,皇后啊——你也去钦安殿看看麟儿吧——”
兰若点了点头,看了看禾曦,只见她不知道在想什么一样,垂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兰馨自然也不敢在留在殿内,也跟着退下去了,只有禾曦像是失去了魂魄一般,坐在那里,无悲无喜。
禾曦知道幕后的真凶定然和南疆的那位脱不了干系,但是这宫里必然有内应,但是每个人又好像是都隐匿的非常好,她分不清,辨不明。
那种深深的无力感,几乎要将她整个人,撕裂了一般,福清走进来道:“陛下,贤王殿下进宫了。”
拓跋琛冷哼一声,道:“请进来吧。”
一个玄色的身影疾步进来,似乎是没有想到禾曦会坐在这里,拓跋玥顿了一下,道:“臣弟参见陛下,参见曦妃娘娘——”
拓跋琛温和了语气道:“真是辛苦你了,赶回来,事情可是办好了?”
这显然是在问他筹备的婚事,禾曦只觉心中一阵阵的讽刺,拓跋玥声音清冷的道:“皇子新丧,臣自然要回京,至于其他的事情,延后再说——”
拓跋琛显然是累极了,道:“也罢,也罢——”
拓跋玥问道:“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