衿那晚谎称麟儿病了,支走了如意,才让刺客顺利进了灵秀宫,这算不算是犯了事?”
禾曦没说一字,子佩的心便收紧了一份,最后她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喃喃的道:“这个,这个臣妾不知,姐姐从未跟我说过,自从我晋升为了仪嫔,姐姐便不愿意同臣妾来往了,臣妾,臣妾是真的不知晓啊——”
她砰砰的在地上磕着头,鬓发上簪的翡翠流苏都凌乱了起来,几缕挂在鬓发的珠花上,几缕又散乱在了耳后,显得十分的狼狈,有失体统。
哪里还有一点宠妃的样子,只是穿了一身华服的侍妾罢了,登不上大雅之堂。
拓跋琛狠狠地将一个茶盏掷在她面前,怒声道:“你不知道?你不知道这世间又有何人会知道?子佩啊,枉费朕对你那般宠溺,你却无时无刻不是在偏朕的,真是伤透人心啊——”
子佩哭的更凶了,她匍匐着上前抓住了皇帝的衣角,扬起脸来,哭道:“陛下,奴婢对您,天地可鉴,日月可表。”
拓跋琛俯下了身子,近似乎蛊惑的一般用食指抬起了子佩的脸颊,修长的手指细细的摸索过她流泪的脸庞,道:“那你告诉朕,子衿到底是为了谁做事?”
子佩的神色有些痴迷的看着拓跋琛,喃喃的道:“是——是皇后娘娘——”
兰馨心中暗喜的垂下了脸。
琉璃上前斥责道:“胡说!仪嫔娘娘,哪怕您现在是主位,奴婢也不得不说一句,皇后娘娘身子不好,早就不理后宫诸事了,你莫要红口白牙,便想污蔑我们娘娘。”
子佩觉得皇帝扶着自己的脸的力道渐渐的大了,忽的他一用力,便好似甩开了什么厌恶的东西一般,将自己甩开,她这才醒悟过来,自己方才都说了什么。
禾曦道:“皇后娘娘,这两人,是当初您从内务府送到臣妾宫里来的,也是为了给麟儿做伴读的——”
兰馨却只是柔婉的笑,似乎丝毫不在意这些人对自己的指正,她只是定定的看着拓跋琛道:“陛下可是信了这些人的话?”
拓跋琛脸色愈发的难看了起来,半晌才道:“朕听闻皇后禁足期间,几乎没有人去探望,皇后也闭宫思过,除了巧答应,便无人进出未央宫了,仪嫔,你可要想清楚再说。”
然而事已至此,子佩又如何能改口,现在改口,几乎就是把自己往火坑里面跳,她只能硬着头皮道:“回陛下的话,姐姐之前的确是听命于娘娘,只不过后来,娘娘禁足,姐姐是否有自己的打算,臣妾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