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发了回去。
对此,拓跋琛也不说什么,因为他有更让人忧心的事情。
那就是有探子来报,说是发现了贤王殿下的人和云麾将军朱镇远频繁接触。
听见这个密报的时候,拓跋琛硬生生的将自己面前价值千金的端砚摔了个粉碎,砚台中墨汁四溅,淋漓的洒在了精致的汉白玉铺砌的地面上,他出离的愤怒让他几乎觉得自己的手都在颤抖,似乎自己一直在担心一直在防备的事情发生了,而自己却毫无招架之力一般,满殿的宫人都吓得瑟瑟发抖,伏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拓跋琛一字一顿的道:“从前朕要你们查,你们说查不出贤王有任何的可疑之处,你们到底是怎么做事的,是不是要等着贤王大军杀进朕的寝宫,将刀架在朕的脖子上,你们才会发现?”
那探子如何敢说话,只能连连唤着陛下饶命,额头撞在汉白玉的地面上清脆有声,拓跋琛似乎累极了一般,无力的瘫坐在宽大华丽的龙椅上,掌心下,是金龙雕刻繁复的尖锐的角,顺着掌心的纹路,刺进了心底。
突然有人急晃晃的进来,福清轻斥道:“大胆,没有眼色的东西,这般慌慌张张,是不是不想要脑袋了?”
那人还未走到殿中,便仓皇跪倒道:“陛下,大事不好了,兖州急报,百姓们不满新政税法,全都涌进京城了,都堵在大理寺前说是要讨说法呢——”
拓跋琛霍的起身道:“怎么会这样?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兖州的指挥史难道是死了不成?”
他指着进来回禀的那个宫人怒吼道:“现在兖州的指挥史是谁!”
那人几乎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诺诺的道:“是——是吏部侍郎张仪张大人之子,张承赐。”
拓跋琛直觉额头青筋隐隐的跳动着,道:“好一个张仪啊,礼部负责我大历官员审核考察,他倒好,把自己的儿子送去了兖州做指挥史,怕是真的以为天高皇帝远,朕管不了他了!去,叫张仪来——”
那宫人忙不迭的退了下去,拓跋琛看了看跪在地上探子,声音更冷的道:“你还跪在这么做什么?难道怎么做还要朕来教你不成?去给朕盯紧了,滚——”
那人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退出了养心殿。
一时间,方才还喧嚣纷扰的养心殿,一时间安静了下来,殿内服侍的众人越发的不敢多言了,恨不能此时的自己就化作养心殿的一抹灰尘,就连福清这样的老人都没了主意,不知道怎么做,才能避开圣上的怒火,拓跋琛好似疲惫急了,揉着自己的额角,忽然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