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景色,她半俯下身子,蹲在禾曦的身边柔声道:“陆太医先前说,这前三个月最危险,好在咱们熬过去了,这几个月,她们明里暗里的小动作可是有不少,好在咱们早有防备。”
禾曦一只手轻轻的覆上了自己的肚子,道:“不过,还是不能掉以轻心,麟儿那里,你嘱咐了采莲和福禄,他们两个都是机灵的。”
如意点了点头道:“娘娘放心好了,奴婢心里都有数的。”
两人沉寂了片刻,还是如意主动提到:“王爷从南疆来信了,说是再过半个月,怕是他便会折返回京了,他们打算——打算在德太妃的寿宴上动手。”
禾曦却道:“德太妃寿宴,届时西凉和漠北的使臣都会在京中,为何会选在此时?”
如意摇了摇头道:“这个奴婢便不知了,这消息回来的也仓促,至于王爷为何会这般着急,怕是只有问过王爷才会知道了。”
禾曦沉吟了片刻道:“此时距离的德太妃的生辰只有一个月了,南疆有如此大的动作,陛下不可能不知道,咱们也应该收网了。”
如意暗暗的点了点头,禾曦看着窗外,只觉得外面难得的宁静,甚至都没有一丝风,好似压抑着,等着一个机会爆发出来。
合欢殿的仪嫔的盛宠在达到了一个顶点后,便渐渐出现了疲态,那些花样和功夫,起先还会觉得新鲜,让人欲罢不能,但是时间久了,也变成了寻常之物。
这般冷静下来,便会将这种手段所代表的低贱好鄙俗展现无遗,反倒是之前不怎么得宠的静贵人,自小饱读诗书,又随着父亲游历四方,见识广博,时常陪着皇帝谈天说地,拓跋琛也喜欢去她的宫里坐坐,而公孙静怡有时候无意中提起了储秀宫的白才人,拓跋琛偶尔想起,也还去储秀宫留宿两日,但是仅仅是这样的稀薄的恩宠,却让白芷觉得自己好似是经历了凛冬的花,渐渐的绽开了花枝,不胜欣喜,愈发的坚定了要与静贵人交好的心思。
兰若依旧被禁足,但是好似皇帝的愤怒,随着时间的流失和新人的抚慰,渐渐的平息了失去了淑妃和她腹中孩子的愤怒,加之德太妃寿诞将近,前朝后宫有许多的事情需要兰氏一族张罗,便解了皇后的禁足,但是这协理六宫的凤印依旧在惠贵妃的手上,一时间后宫诸人也摸不清皇帝到底心意是什么样的。
倒是皇后,虽然被解除了禁足,但是为人依旧十分的低调,并不喜欢别人探望,又免去了宫妃们的晨昏定省,除了偶尔会见见嘉熙殿的巧答应,其余的人哪怕是到了未央宫的门口,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