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垂怜了——”
魏忠良的话说的十分的隐晦,但是拓跋琛还是懂了,他唇角忽的溢出了一抹笑意来,道:“也好,你便停了那药,也不用调理了,朕不需要一个出自兰氏的嫡子——”
魏忠良有些疑惑的道:“可是惠贵妃那里——”
拓跋琛缓缓的看了他一眼,道:“谁说惠贵妃生的一定是个皇子?麟儿便很好,没有母族依靠的皇子,便不会的那么早的便生出夺嫡的心思来。”
他深吸一气,魏忠良沉思片刻又道:“可是没有母族仪仗的皇子,若是他日继承皇位,也会举步维艰吧。”
拓跋琛笑的张狂而放肆的道:“母族?他们只会仗着身上流着一部分和天子一样的血脉便为所欲为,但是外戚却不会——你说是不是?”
魏忠良的冷汗一层接着一层,几乎是将自己的衣衫全部都浸湿了,他摸不透皇帝的心思,甚至说根本不敢去猜天子的心思,他们的心中装着家国天下,权利斗争,唯独没有善意。
他不敢去看拓跋琛的眼睛,只能卑微的伏在地上,恨不得化成了一丝尘埃,随着夜风散去,从养心殿出来的时候,夜色已经浓稠的好似墨汁一般。
他脚步虚浮的朝着太医院走去,才进了屋子,便觉得屋中有男人沉重的呼吸声,他厉喝一声:“何人在那里!”
黑暗中传来了一阵阴测测的笑声,那声音好像是砂砾沙沙的擦着地面,那人似男似女的声音响起:“魏公何必如此慌张——”
魏忠良脸色一变,道:“怎么是你?这可是太医院——隶属皇宫重地,你——”
那人慢慢的从黑暗中走出来,全身上下都被黑布包裹着,之露出一双眼睛,在月色下幽幽的闪着寒光,他的瞳孔细长,异于常人,就连那瞳孔的颜色,都是淡黄色的,像是一条毒蛇一样,魏忠良极为不喜欢这样的眼睛,只是觉得如芒在背,他别过脸去,沉声道:“这是皇宫,若是被侍卫捉到,便会被当成刺客乱刀砍死的。”
那人似乎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桀桀的笑道:“乱刀砍死?魏公不如猜猜看,到底是他们的刀快,还是我的蛊毒快?”
魏忠良不欲与他多做纠缠,便道:“说吧,你来寻我,定然是有重要的事情。”那人道:“的确,主子派我来,只是为了打听一个人——”魏忠良道:“何人,竟然要惊动你来?”那人冷哼一声道:“女人,一个女人,从南疆来女人。”
他每说一个字,语气便加重了一分,魏忠良道:“从南疆来的女人?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