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是从什么地方寻到的,这么俗气的玉佩。
耳边是泥泞的声音,还有闷闷的雷声,拓跋玥睁开眼眸,似乎是有些疲惫的神色,同时还伴着担忧来,见禾曦正一脸有兴致的把玩着自己手上的玉佩,看过去,只见到修长的手指在那玉佩上下摩挲着,白色的羊脂玉,在她的指尖下,难免都有些黯然失色起来。
“要下雨了——”拓跋玥展臂伸手放下禾曦身子旁边的车帘,禾曦似乎是听出了拓跋玥语气中的担忧,她皱眉沉思,片刻才猜测的说道:“你是在为蜀中的百姓担忧么?”
拓跋玥看了她一眼,见她神色认真,似乎是习惯被这样的注视,他别过脸去,复又有些不甘心的转过脸来,闷声的道:“你认为呢?禾曦,在你心里我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语气稔熟的好像是老友叙旧。
什么样子的人么?禾曦垂下了眼睛,继续盯着自己手中的玉佩,之前她以为他是了解他的,了解整个拓跋皇室,为了目的,不择手段,拓跋琛为了皇位可是陷害忠良,而拓跋玥为了皇位,同样有一天也会和自己的手足兄弟刀剑相向,成王败寇,自古以来不变的道理。
但是他又帮着自己救罪奴所的罪奴们,又及时请了德太妃保住了拓跋麟的性命,这些事情在禾曦看起来。不禁于他的大业无用,甚至会暴露他自己,所以拓跋玥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人?或许她也不知道。
他值得信任么?说道信任两个字,禾曦不禁嘴角泛起一丝苦笑来?信任?这个词语在她看来,未免太过于的遥远了,信任一个人的代价太大了,伤筋动骨,痛彻心扉,她没有资格信任别人,同样的,她也没有资格让别人信任不是么?
对面的人似乎一直等着禾曦的回答,千般滋味在唇齿间不断的涌现,禾曦最终声音晦涩的道:“贤王殿下心怀天下,心系百姓,当为我大历的明君。”
这样的话显然没有讨好拓跋玥,便听见他冷哼一声道:“你看错了,本王并不是那样的人,我跟你想的一样,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什么无辜性命,什么事情在我看来,与我自己的目标相比,全都一文不值。”
一字一顿,全是邪肆的张狂,禾曦只能闭嘴不言,车厢内气氛一下子降到了冰点,好在外面的月七及时的道:“王爷,小主,到了。”
拓跋玥当先下了马车,一阵风一样的走在前面,夜风自大敞的车门灌进来,吹拂起她脑后系的抹额,全然就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
她身姿轻巧的跳下了马车,月七看着两人冷凝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