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应该是明日进宫的,但是如意病了,今早宫门一开,朕便叫人把丑儿接进宫来了。本来想给你个惊喜,却不想你发了热,一直睡到现在。”一个清冷的声音传了进来,丑儿端着杯子的手一抖,杯盏中的茶水漾出一丝滴在了海棠春色的被子上,氤氲血红色的暗渍,禾曦伸出手握住了丑儿,坚定的对着她点了点头。
丑儿深吸一气,这才搀扶着禾曦起身,找了一个鹅羽软枕放在了禾曦的身后,这才收拾了茶盏,躬身退了出去。
禾曦掀开被子似乎是像要起身行礼,拓跋琛放下了手中拿着的书,走到了禾曦的身边,十分自然的坐在床榻上,制止了禾曦的动作,柔声的说道:“你病着,这件事情本就怪朕,委屈你了。”
知道拓跋琛说是昨日的事情,禾曦摇了摇头道:“陛下并无过错,臣妾能得以保全全仰仗陛下的庇护。”
拓跋琛见她说的真挚,倒是有些惊讶,问道:“你为何不怪朕?是朕罚你和如意在雨中跪着,难道不应该心生怨恨么?”
禾曦垂下首,长长的睫毛轻颤着,似是落在花间绿叶上的薄翼蝴蝶一般,随后道:“臣妾心中怎么没有怨恨,只不过臣妾怨恨的是那幕后之人,心思歹毒,居心叵测。陛下是天下的陛下,并非是臣妾自己的陛下,所以,臣妾并不怨怼陛下。”
拓跋琛将禾曦揽在怀里,轻抚着禾曦柔顺的黑发,叹息一声道:“人人都想要朕成为他们心中所想,朝臣们希望朕公正严明,宫妃门被希望朕独断专宠,人人都从自己的利益出发,唯独你,会对朕说,朕是天下的陛下,得你如此,朕复何求?”
声音和缓,情意绵绵,禾曦心中泛起一丝冷笑,虽然拓跋琛口口声声这般说,可是他有何尝不是这样自私的人,沐锦将一切都给了他,可他送了她进地狱,现在自己想要得到救赎么?未免太过可笑了。
她合上眼眸,生生将眼底的业火阖在眸内。
冰泉宫内,绿萝端着一盘甜酸蜜枣自门外进来,对着一旁打扫的宫婢们使了个颜色,众人会意,屈膝行礼后悄声退了出去。
绿萝伸手抽出许晴儿手中的书,笑着道:“娘娘,这是几年内务府新腌制甜酸蜜饯,十分的开胃,今早陛下特意嘱咐福公公送来的呢,奴婢先是用冰镇了一下,才给娘娘拿来的呢。”
许晴儿嗔怪的看了一眼绿萝,说道:“好好好,整个冰泉宫就属你最机灵好了吧。”说罢素手捻起了一粒放在口中,果真酸酸甜甜的十分的开胃。
半晌她又问道:“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