氧化层太厚,以至于这东西基本可以定义为锈块,剥掉外壳后就不剩多少,仅能凭着直觉猜测原身大概用途。
不排除个人认知带来的偏见,他觉得这比较像剑身、至少也是长刃兵器中的一段。
不管怎样,克拉夫特很高兴神父听从了他的建议,在发现的第一时间决定将其带回,而不是直接溯游而上寻找来源。
“其实这不是唯一的。”格林环抱双臂,靠在墙边抓紧时间休息,在这的每一秒他都在担心头顶不知何时会再次凝结为雨云的水汽,“还有些小碎片,但太小了,没法筛出来也认不出是什么。”
“看起来像剑的一部分,中间是剑脊,比两侧厚一些。”
“这下好了,不仅有把盔甲落在这的,还有把剑落下的,是要凑齐一支军队么?”
“我奉劝你少说两句。”克拉夫特脸色不太好看。如果没错的话,他们应该正在接近目标。
现在要干的事很简单——做好准备、往下走,直到有什么东西出现在面前,到时候再决定进退。不管好坏,所有人都已经等它好久了。
不过在出发前,还有最后一点问题要解决。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里可不是所有人都做好了动身准备,还有个来见习的。
至少克拉夫特最初没有把见习直接变成一线实践的想法,他看向一旁把玩那柄匕首的伊冯,女孩对这件旧战利品似乎有着实用意义外的特别爱好。
后者当然感受到了导师的眼神、明确读懂了其中意思,并对视回去——她来这里可不是为了跟着散几天步然后在关键时刻走人。
克拉夫特本想说些诸如“这次不一样、我没有足够把握”“要循序渐进、下次也行”之类的话。
但伊冯已经通过了初步考验,在此之前面对过不止一次同类事件,论起经验来不输在场大部分人。而在能力方面,上批对此抱有疑问的人已经再也不会有疑问了。
她迫切需要这份应得的尊重,作为意志和能力足以独立的个体被对待,哪怕这份尊重可能会价格不菲。
永远不会有十全把握的时机,或许从一次初步深入任务开始正合适。
“来把锤子,不要太长的。”克拉夫特从驻守的修士那要了柄型号偏小的页锤。本来以为一直会是库普来负责这个职位,但扈从先生的活最近是越做越细了,大半时间都在陪戴维医师摆弄穿刺针。
“拿着这个,跟挥烛台差不多。”
“我还需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