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老祖的话,弟子如今还剩三百年的寿元。”
不喜面上遗憾之色只存瞬间,不过半息便消失殆尽。
她安慰道:“你如今元婴后期的修为,只要肯勤加努力,踏入圆满之境便可再涨五百岁的寿元。”
朝阳道君苦笑一声:“老祖元婴大圆满之境谈何容易?”
“前几年我入关之时观你体内灵气充盈,隐隐有突破之势,为何今日这体内灵气却不同往日了?”
不喜思索片刻得出个结论:“可是心有郁结?”
朝阳真君沉默不语。
不喜沉吟一声:“是道心出了问题?”
“世事无常,岁月变迁,今时总是不同往日的,老祖不用将此事放在心里。”朝阳真君低头应声道。
“你亦是我门下弟子,你的事我怎能不放在心上?”
不喜话音刚落,朝阳真君便满脸不可置信的看向她。
“我…也算您门下的弟子吗?”
他说话的声音小心翼翼,生怕惊动了对面的人,击碎了自己心中至今以来的期愿。
“有何不算呢?”不喜朝他笑了笑。
“朝阳,我记得五百年前你通过天涯一线的时候,我曾经跟你说过,所谓师徒不必寄于俗礼,为师者,即为能教授世人课业者。”
“在你心中我是你师,我便是你师,在你心中不是,我便不是。”
“老祖,终是朝阳心性不稳。”
朝阳真君眼观鼻鼻观心恭恭敬敬的对着不喜行了个拜师礼。
“老祖心性我终是触之不及,以老祖之行当是天下之师也。”
“不必行如此大礼,天下之师我不能与之相匹。”
不喜话音刚落,欧阳真君便觉得自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扶了起来。
“朝阳,我寿命将尽这是不争的事实,我的寿命恐怕所剩不过一百个年头,踏入圆满之境,你放心我会助你一臂之力。”
不喜笑了笑又道:“当我坐化之后,你便是这磬㟆的太上长老,你所行之事便是磬㟆门的所行之事,从此以后一切都不必考虑我的意见。”
“老祖!!!”
朝阳真君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此刻的心情是激动,是澎湃,还是得以重用之后的不知所措。
“想做什么放手去做吧,从今往后无需顾虑太多,那孩子的事情便由你处置了。”
不喜笑意盈盈的看着他,朝阳真君当然知道自己被托付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