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真君上前给不喜施了一礼:“老祖。”
不喜坐在蒲团上微微颔首:“那孩子你看过了吗?”
朝阳真君点了点回道:“碰巧在老祖的洞府外见到了。”
“你看这孩子怎么样?”不喜睁开眼睛问道。
“很好。”
“很好?”
不喜一只秀眉轻轻上扬,她的眉状似远山含黛,这轻轻一挑都显得山河之内颜色尽失。
“少年天真活泼,弟子观他虽顽劣却不卑恶,心有善念又不乏赤子之心,若是日后好好调教不失为人才。”
不喜点了点头:“这么说你很满意他?”
“哈哈哈,满意虽说不上,但是我却看好他的性情。”
“你且说说?”
“此子若是善良纯正之人,我倒是不喜,这样的人往往在修行这条路上走不太远,修行一路所遇之人事皆为变数,一味的善良等待他的只不过是死亡。”
朝阳真君虽然和邬溯游仅仅只说了几句话,看一眼便看出了他的品性如何。
“此话有理,接着说下去。”朝阳真君朝着不喜拱手称是。
“此子若是心有恶意者,所行之事又无异于邪魔歪道,魔道始终非正道,也不会走的太远,而他善恶之累掌握的恰恰是我所期盼的最好界限。”
“你说的不错。”
朝阳真君摆了摆手:“老祖谬赞。”
这话刚说完,便听到那边不喜又开口说道:“只不过你给予的评价太高,不适合他。”
朝阳真君摆动的手一滞,脸上尽显尴尬之色。
“他这小子顽劣的很,可没你说的那么好,你之所以觉得他品行不错只不过相处的甚少。”不喜要是没有看到朝阳真君晚上的尴尬一般。
“朝阳。”不喜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老祖,你今年多大了?”
“老祖的话,已经整整七百个年头。”
“七百岁,已经过了这么久…”不喜垂目沉思。
“老祖莫非是想到了刚来磬㟆门的时候。”
不喜展颜一笑:“我记得你那时还是个牙牙学语的孩子,没想到一会儿便过的这么快了。”
“修士的时间总是比常人过得快些,老祖有如此感慨也是正常。”
不喜声音低沉轻声说道:“练气期两百岁,筑基期三百岁,金丹期五百岁,元婴期的修士有一千年的寿命,朝阳你可是也到了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