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想喝点水……”
许久,南山怯怯地说道。
荒夏轻咳了一声似是在掩饰尴尬,他摇头道:“我这茶,你不能喝。”
“为什么啊?”南山脱口而出追问了一句。
她的脑子里却不禁想到了之前,好像青月每每来她的神殿时,腰间都会挂着一只不大起眼的瓷葫芦,两人说话交谈中青月时不时会打开葫芦盖子灌上一口,南山心里一直记挂着这葫芦里约莫是装了什么上好的美酒。
只是有一日她趁着青月小憩,偷偷打开来想要尝上一口,谁知从不对南山有任何狠厉之色的青月,竟立即醒转过来,火冒三丈地夺下了她刚准备凑到嘴边的瓷葫芦。
南山当时就来了气,指着门外就要青月有多远滚多远,连口酒都不让尝,亏她还动用元始禁术帮他占星,为他筹谋,简直无情无义,良心崩坏,她跟着一脚飞踢过去,顺带丢了三个字给他:“你变了!”
那一次的青月花了差不多小半年的时间,才算是慢慢“抚平”了南山心中的“不忿”。后来两人关系逐渐修复,青月终于寻到一个机会点头哈腰地对南山道:“我这葫芦里的不是美酒,你误会了。”
“什么误会?不是美酒又是什么?难不成是毒药么?是毒药你还喝得这么欢,想早死也该提前知会我一声,好让我赶紧去抱下一任青月王的大腿……”南山翻着白眼。
“咳,你该知道,本王整夜整夜得伺候宫中那些美人,为了本王这副单薄如柴的身子骨,不私下里进补进补,又该如何?”
进补?于是南山眼神变得促狭,他那瓷葫芦在她眼中也仿佛立刻变成了一根粗大的牛鞭,或是神殿里那些耐不住寂寞的神使们,每次偷溜出去“放肆”一番时随身携带的“巨力大补丸”。
南山不自觉地微微点头,一脸恍然大悟的神情,但是突然脑筋一转,想着又觉得不对劲,一个被囚禁在暗室里的男人,需要“进补”么?
补完以后该怎么办?喘着粗气,浑身燥热,然后……拿头撞墙玩儿?
荒夏当然不知道南山在片刻之中的思绪已经百转千回,甚至偏离到了十万八千里以外,他一双凤眼轻轻上挑,瞥了过去——
南山顿时一个激灵,双臂环抱前胸往后跳了三步,“你你你你,你想做什么!”
荒夏皱起了眉,心想这青之月的大祭司莫不是通灵过了头,精神上出现了什么问题?怎么这么一惊一乍的。
“哦……我算是明白了……”南山环顾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