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二话不说立刻将门栓插上,劈头盖脸就冲我俩骂:“我怎么跟你们约法三章的,任何时候不许擅自开门,听不明白?”
我和胖子一脸尴尬,胖子辩解:“我们刚才只是听到朋友的声音,以为他找上门,所以……”
“别跟我解释!”胖子还没解释完,便被大胡子打断了,他冷道:“你们想死我没意见,但别连累我,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果再犯,就给我离开这里!”
说完他拿出一张黄草纸将地上的断臂裹着捡起来,气冲冲的转身上楼去了。
我和胖子心有戚戚的回到隔间,我忍不住问:“难道刚才听到的声音是幻觉?”
“肯定是。”胖子点点头,道:“不光瓜哥的声音是幻觉,恐怕刚才的敲门声同样是,外面那东西想引诱我们开门。”
我听的后脊背生寒,幸好大胡子及时赶到,要不然就遭了。而且刚才的敲门声也肯定是幻觉,否则没道理大胡子听不见,因为砸的太响了。
“那东西到底是什么?”我又问。
“从手臂上的尸斑来看,肯定是死人,而且是死去多时的人,骨肉都已经干枯了,照推算要么是鬼上尸,要是么是邪祟,但不管是哪一种,刚才如果我们真的把门打开了,恐怕凶多吉少,能制造这么强的幻境,绝不是一般的脏东西。”胖子道。
我点点头,刚才大胡子坚守过时不诊的规矩,也能佐证这一点。
这更加让我疑惑了,柳河镇子里的人到底和这里冒出来的鬼有什么关系?互相之间做生意,应该算是一种合作关系,肯定是各取所需。
但既然是合作,为什么鬼会在子时之后冲进来害人?
我终于理解了之前早餐店的老板为什么喊我们不要在这里过夜了,确实太危险了,生人不近!
接着我和胖子又聊了一会儿,没什么头绪,便各自躺下了。
这一夜我和胖子都睡的很醒,陌生而诡异的环境让我俩本能的拉紧心中的弦,根本睡不沉。
第二天天亮,快挨到八点的时候,大胡子又下楼了,看了我和胖子一眼,便站在了门背后,在时钟准时指向八点的时候将门打开,走了出去。
我看的心里总感觉有些怪怪的,按道理说八点开关门,不能早,但总能晚一点吧?可大胡子每次开关门,都是最后一点时间在门后等着,准时准点开门。
不光他,镇子的其他人也一样,搞的很统一。
就好像是……某种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