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宁悫太妃的每一个面部表情。想起那一日韩姬受的委屈,心中无声叹息:“碰上这样一个严厉的婆婆,可真是不幸。”
虽然今年的八月十五昭圣太皇太后要求的是新颖,可到底没有真的出现什么新鲜的玩意儿,酒过三巡,都对看惯了的歌舞戏曲,没了兴致。
“事情准备的如何了?”莼兮看着西鲁克依云从自己的席位上离开,便立刻拉过沐卉问道。沐卉附耳道:“都妥当了,就等着鱼儿上钩了。”晓得沐卉她们做事有分寸,也让人放心,莼兮不免心中一乐。疲累了一天,陪着坐了这么久,看戏听曲实在无聊的很,如今有人自己送上门,要唱一出大戏,她自然是乐意的。戏台子已经为她搭建好了,就看她怎么把这出戏,给演完了。
西鲁克依云被人搀扶着,脚下步伐紊乱,身子一直向旁边倾斜着。若不是身边的人扶得稳一些,倒随时要摔在地上。吹了吹冷风,西鲁克依云忍不住紧了紧衣襟,轻轻咳了一声。或许正是这一声咳嗽,让假山后躲着的人吓得闹出了动静。
虽然有些醉了,她仍旧还是听见了的。她低声呵斥:“谁在那一处?”并未听见有人回应,西鲁克依云示意身边的侍女上前查看,还没等人走过去,只见假山后窜出一个人影,飞快的往另一头跑。
“站住。”西鲁克依云被这一连串的惊吓,刺激得酒意全无,当下便让随侍的人追了过去。自己又走近假山,想看一看是什么人在作怪。
假山后面,有一个炭盆,盆子里还装着未烧完的纸钱,还有零零碎碎的一些小字。西鲁克依云看不清是什么,从边上拾了一根树枝,将火苗扑灭,再从烟灰中取出已经烧了大半的纸。只末尾留了一个残字,像是“享”字。再看了看碳盆子里,还有未烧完的纸钱。
顿时,她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的名字,却又不大敢确定,等随侍的人回来后,附耳问了几句,等到答案确定的时候,她的脸上展出笑颜。方才那个人,必定是前来祭奠的。算算日子,也差不多是这个时候了。在皇宫内苑,私自祭拜他人,可是掉脑袋的罪。就看看,她家主子可承不承受得住了。
如此一想,嘴角不免露出一笑,今晚终于不无聊了。有好戏开场,她怎能缺席。
“咱们回去吧,酒也醒了,该回去陪老祖宗赏月了。”西鲁克依云仰头看了看天空,又是一笑:“今儿的月亮真圆。”脚下的步子,不免觉得轻盈了许多,人一高兴,总是有些得意忘形的。
随着她的离开,一直隐身躲在暗处的拂儿也走了出来,嘴角微